而且這些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一個個穿著軍裝,攜帶著大量武器,一身硝煙的味道。難道那些巡警的眼睛都瞎了嗎?就讓這麼一群人,堂而皇之的在租界裡亂晃?
白俄隊長百思不得其解,隻能先靜觀其變。他讓所有白俄士兵都立正站好,展現他們的小國雄風。
而與此同時,二十多名身著黑色西裝的軍統特務,外加十幾個八十八師的憲兵隊,在魏正才的帶領下,連忙趕來迎接。
“端午兄,您可算來了,我就等您來主持大局呢!這櫻花會館,我已經給他圍了。但有白俄士兵擋道,我們進不去啊?”
端午一下車,魏正才便來訴苦。因為麵前的這個男人,他是真懼。
這個人,誰的麵子都不給,敢跟委員長吼。簡直就是一個不要命的瘋子。
更何況,端午之前有話,德普斯與那日本間諜不死,他就得死。這句話就如同懸在他脖子上麵的一把刀一樣,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來。
而且,魏正才敢保證,端午要真的一刀砍了他,他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假軍火是他買來的,按照軍法,他也是一個死罪。
更何況,一看端午的臉色,他便知道,因為缺少炮彈,這一仗雖然打勝了,但獨立團的傷亡一定不小。端午要殺他,他根本無話可說。
端午用眼角的餘芒瞟了魏正才一眼,魏正才渾身一激靈,差點跪在了端午的麵前。
他連忙解釋道:“端午兄,這件事真的跟我沒關係。我們去買軍火的時候,楊慧敏也在。我們是一起去買的。我也不知道德國人會在炮彈裡裝沙子啊?”
“膽子太小,難怪德國人敢騙你。”
端午無奈的拍了魏正才的肩膀一下。因為他知道,魏正才不會那麼蠢,拿假炮彈來騙自己。
因為這是紙包不住火的事情。一旦被查實,彆說魏正才的仕途沒有了,他的小命也保不住。
所以這件事,他也是一個受害者。更何況還有楊慧敏跟著去,這個魏正才更不會做什麼手腳。
於是魏正才的事情,端午就不與他計較了。
但是德普斯,還有鬼子的間諜,他是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要讓那些洋人知道,知道,欺騙中國人是一種什麼下場。他要讓那些日本人也知道,知道,侵略中國,又是一種什麼下場。
他冷著一張臉,走向櫻花會館。那個不識時務的白俄隊長,蠻橫的擋住端午的去路。嗬斥道:“中國豬,你沒看到那邊的牌子嗎?中國人與狗,不能進入?”
“狗曰的洋鬼子,你說什麼你?”
不待端午說什麼,趙北山便怒喝了一聲,衝了上來。
端午把左手一橫,擋住了趙北山。
趙北山不解,心道:這洋鬼子這麼辱罵咱們,你也能受得了?
“哼!中國豬!”
與此同時,那白俄隊長很蔑視的取笑道。他認為,還是麵前這個年輕的軍官識時務。知道他們這些洋大人是得罪不起的。
隻是不想也正在這時,嗚的一聲,一個大嘴巴子便扇了過來,正抽在那白俄隊長的左側腮幫子上。
這一巴掌,直接打的那白俄隊長,原地轉了仨圈。
他剛穩住了自己的身體,卻不想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抓住他的脖領子,將他的身體拉低,近身一個膝撞,頂在他的小腹上。
這一記重擊,直接讓這洋鬼子捂著肚子跪在了地上。
端午抓著他的頭發拎到那寫著中國人與狗不能進入的牌子麵前,砰的一聲,就把牌子給撞碎了。
白俄隊長,頭破血流,如同死狗一樣的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