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藤老鬼子與端午都不是省油的燈。所以看似一場尋常的彙報,卻是殺機四伏。
重藤老鬼子的手一直放在桌子下麵,因為那裡有他暗藏的一把槍。
這是多年,他指揮一群二鬼子所養成的習慣。一旦某個二鬼子有反叛的行為,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抹殺掉。
而端午呢?
他這一次來,可不是來殺重藤千秋的。而是來救人的。
而這也是他最後與鐘久山所說的計劃。
他來救人,救出人,端午與鐘久山的家人一起活著,救不出人,端午與鐘久山的家人一起死。
端午此舉,鐘久山不可能不感動。心甘情願的為端午賣命了。
當然了,端午的計劃,絕對不僅僅如此。如果隻是為了救人,那麼端午來日軍軍營冒險,那就太低級了。
而第一步,端午就是要取得重藤老鬼子的信任。
現如今他也看出來了,重藤老鬼子並不能完全相信他。畢竟他並不熟練的日語錯漏百出。騙騙二鬼子還可以,要騙重藤千秋這種老狐狸,那就是白日做夢。
也就是說,端午壓根沒有想過,用自己並不熟練的日語騙過重藤千秋。
重藤老鬼子是一個聰明人。而聰明人最願意的就是自作聰明。
所以端午要好好的利用這一點。
他先引重藤千秋入坑,對他產生懷疑。然後再告訴重藤千秋自己真實的身份。
端午的新身份是一個在七八歲,就被安排在中國的潛伏者。他一直都在致力於學習中國文化,中國的方言。在他十六歲的時候才被啟用,重新學習日語。為的就是將自己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中國人。
而他的父親就是日本特高科的山本正南大佐。
當端午把所有話都說出來,重藤千秋十分的敬佩。
因為在日本,的確有這種在少年時代,便送到中國潛伏下來的日諜。
這樣的間諜,潛伏的更深,也更難被人察覺。但是同樣,也非常的危險。因為他們在沒有啟用之前,都要依靠自己活下去,自己去麵對各種各樣的危險。
因為也正是如此,他們的履曆才會更加的真實。
所以重藤千秋一下子,便對端午放下了警惕,請端午落座道:“山本君辛苦了。那麼這一次,我們應該怎麼接應鐘久山下虞山呢?我們難道不能乘機攻上山去嗎?”
端午連忙起身,保持對重藤千秋的敬意道:“閣下,這一次來的特派員,不僅帶來了大量的援兵,而且對鐘久山十分的不信任,鐘久山的部隊不僅被拆分開了,而且受到嚴密的監控。
鐘久山的手裡,大概還有一個團的兵力左右。其餘的人,都在那位特派員的嚴密控製之下。
而鐘久山也是表了好一陣的忠心,這才爭取到了北山的部分陣地。但是他的陣地,依舊在那位特派員的炮火覆蓋之下。
也就是說,鐘久山的這一個團,隨時有可能被那位特派員殲滅。
所以鐘久山的處境是非常的艱難的。否則他也不會決定投靠皇軍了。
鐘久山這個人,我非常的了解。他很在意自己的這一身羽毛。否則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方式,他也不會拖這麼久了。為自己平添了如此多的麻煩。”
重藤千秋聽到此處,連連點頭道:“山本君說的極是。隻是如此一來,這個鐘久山的投降,還有意義嗎?他的手裡,隻有一個團的兵力了。這對於我們大日本皇軍來說,無關痛癢。”
端午道:“閣下,我認為非常的有必要。鐘久山雖然手上掌握的兵力沒有多少了。但是虞山之上,大多都是他的舊部。一旦鐘久山投降了,他的那些舊部,必定會軍心動搖。投靠我大日本皇軍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當然了,這一場勝利對於皇軍而言,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無論支那人的軍心是否渙散,都阻擋不住我們大日本皇軍的腳步。
但是閣下,您可彆忘了。鐘久山可是將軍。他的影響力,絕對不僅僅在虞山。日後會影響到廣西,廣東等地的中高層軍官。
所以一個鐘久山並不算的上什麼。但是他之後為我大日本皇軍帶來的利益,卻是可觀的。”
“悠嘻,山本君,不愧是我大日本帝國的棟梁之材。經過你的一分析。這個鐘久山,我們還是要救的。”
重藤千秋非常高興,他已經將端午當作自己人了。
他想了想道:“那我派一個步兵大隊去接應,你認為這樣可以嗎?”
端午搖頭道:“閣下,我們還是不要太小瞧支那人了。這些支那人打起仗來,都是不要命的。所以我認為,至少需要一個步兵聯隊。這樣即便與支那人發生交火,我們也不會吃虧。”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