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飛行聯隊長下令,另外一架戰鬥機也緊急爬升回旋迎戰布魯克的戰機。而飛行聯隊長則正麵與保羅的戰機遭遇。
雙方都是極其優秀的飛行員,第一次交手竟然雙方都沒有擊中對方,並且兩架飛機幾乎擦肩而過,最近距離已經小於了一米。
保羅被嚇的差點心臟驟停,因為就差那麼一點,他就去見上帝了。
他一邊在胸前畫著十字,一邊與布魯克抱怨的道:“媽的,真是見鬼,這應該是鬼子的指揮機,早知道就先乾掉他了。”
無線電另外一側,布魯克調侃道:“保羅,那你可發了,乾掉他,我想那個中國瘋子會獎勵你四根金條。”
保羅不屑的道:“金條是好,但也有命花才行,你快點解決你那邊的戰鬥,我需要你的幫助。”
“收到,給我二十分鐘,我想我可以做到。”
布魯克這一次不是調侃,因為他遭遇的日軍戰機的飛行員同樣是一名飛行經驗豐富的中隊長。
兩個人在相互纏鬥,根本不分勝負。
端午蹙眉,他讓兩個美國佬偷襲,先把鬼子的戰鬥機乾掉。但誰知道,轟炸機竟然被他們乾掉了幾架,反而戰鬥機卻還留下兩架。
而且端午看的出來,操控這兩架日軍戰機的鬼子技術一點不差。反正比他是強多了。
端午會開飛機嗎?
他也會開,雖然二戰的飛機他沒有開過,但恐怕不會比現在的飛機還要複雜吧?
所以倘若讓他上了飛機,還是可以跟鬼子一戰的。
不過,這得等他熟悉了飛機性能以後的事情了。
當務之急,是乾掉鬼子的轟炸機,而且越多越好。
而且小鬼子真特麼的熊包,兩架戰鬥機,竟然就把其他的轟炸機都給嚇跑了。
端午命令孫世玉:“快老孫,十發急速射。能打下來一架是一架,打下來一架,老子也給你兩根金條。”
孫世玉在一旁哭笑不得,心道:我老孫何時要過你的金條了?打鬼子那還不是本分嗎?
孫世玉二話不說調整炮口,對準日軍轟炸機敗退的方向。隻是調整炮口的角度太慢了。他命令士兵迅速把炮墊起來。
戰士們四處尋找,但光禿禿的山上連一塊石頭都沒有。
而且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們繼續磨蹭下去了,日軍飛機正在盤旋調整,馬上就飛走了。
兩名炮兵在互視了一眼之後,隻能將自己的腳墊在下麵。
“營座,好了!”
兩名炮兵同時喝了一聲,孫世玉也沒有多想,因為戰機稍縱即逝。他便拉動了拋閂。
轟!
炮彈飛出炮膛,巨大的後坐力將兩名戰士的腳重重的壓向地麵。兩名戰士表情痛苦,但卻一丁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因為他們不能喊痛,一旦喊痛營長就知道了。他們隻能默默的承受那種腳骨被碾斷的痛苦。
而與此同時,轟隆一聲,一千三百米外的日軍轟炸機尾部被炮彈擊中。
巨大的爆炸直接將日軍飛機的大半個尾巴給扯了下去。
失去了尾巴的日軍飛機就如同沒頭的蒼蠅一樣,在空中不斷的翻滾,隨後墜入了日軍營地日軍陣地。
孫世玉興奮大叫:“炮彈,炮彈!讓老子再打一炮。”
與此同時,端午也一發命中,一發37毫米的榴彈炮發出尖銳的呼嘯聲,毫無懸念的從日軍飛機的後屁股捅了進去。
端午已經找到手感了,之前打飛機,他用過高射機槍,高射炮。這種37戰防炮他還是第一次用。
但是37戰防炮他不是第一次用了。在四行倉庫就有兩門戰防炮,端午當時用它們來打小鬼子的坦克。
所以此時,使順手了,百發百中不敢說,他至少有七成的把握。
“裝彈,裝彈!”
端午也在大聲的命令,他要在戰防炮還能夠到的距離,儘可能多的炸掉小鬼子的飛機。而且哪怕炸不到也沒有關係,炮彈一樣會落到鬼子的營地裡。
波田中一此時的日軍營地,已經淪為了巨大的垃圾場,什麼飛機殘骸,失事的飛機,還有炮彈,甚至是機槍的流彈都落入了波田中一的軍營內。
波田老鬼子都要恨瘋了,命令道:“去讓炮兵向虞山陣地發起炮襲,命令鬆下勁二馬上帶著他的人進攻虞山的北山陣地。八嘎,我不能讓支那人如此囂張下去。”
“報告閣下,鬆井司令官來電,命令我部,必須在天黑之前拿下虞山。支那的援兵,他會設法拖住。但是我部,必須在天黑之前拿下虞山。”
正在這時,通訊兵前來向波田中一彙報。
波田中一嘿嘿笑道:“我知道了,現在才上午十一點,距離天黑還有六七個小時,這足夠了。快,命令鬆下勁二馬上動身,告訴他,這是鬆井閣下的命令!”
“嗨!”
鬼子的傳令兵領命,快速飛奔去向鬆下勁二傳達波田中一的命令。
鬆下勁二是一個人過中年的日軍高級軍官,他曾經也是戰功顯著。
但是昨夜一戰,令他有些消沉。他的士兵們都很勇敢,而且從戰術上來講,他的第一步兵聯隊,並沒有出現任何失誤。但是此時,他卻要承受敗軍之將的恥辱。
他很憤怒,明明他的指揮沒有問題,都是重藤千秋中了敵人的圈套,但最後自己卻被牽連了。並且波田中一的不可一世,令他非常的惱火。
而且,他原本是想要撤到後方休整的,但波田中一卻將他強行給留下來了,還讓他去洗刷皇軍的恥辱。
鬆下勁二憤怒,無比匪憤怒。但是他的軍銜又沒有波田中一高。他隻能氣悶的擦拭著自己的戰刀。
然而也正在這時,波田中一的傳令兵來了。向他傳達了波田中一的命令。
鬆下勁二冷笑,他就知道,那個波田中一把他留下來沒有什麼好事。讓自己去當炮灰,他卻在背後坐享其成,真是打的好算盤。
他一旁的山野俊男少佐也不滿的道:“鬆下君,這個波田中一不懷好意,他是想利用我們重藤支隊這些同僚的生命為代價,為他的肩膀上多加一顆星啊!”
“那又能怎麼樣?難道我們能反抗他的命令?”
鬆下勁二反問,山野俊男無言以對。整個營帳內陷入了短暫的寧靜。
片刻後,還是鬆下勁二拿定了主意道:“波田中一有一句話說的沒錯,我們的恥辱必須要用鮮血來洗刷。現在是白天,作戰對皇軍有力。而再加上波田中一的炮兵,還有兩個步兵聯隊的支援,我們未必沒有勝算。
而且山野君,你不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嗎?
虞山的陣地,剛剛被帝國的飛機轟炸過,支那人一定損失慘重。而且他們正在與帝國的飛機糾纏,根本想不到我們在這個時候會攻上去,你說說看,這會不是一次白撿的功勞呢?”
山野俊男想了想,一豎大拇哥道:“悠嘻,鬆下君智慧過人,我滴佩服,我想我們的重藤支隊,很快就會變成鬆下支隊了。”
“哈哈哈,山野君不要這麼說,被彆人聽到了,就不好了,哈哈哈!”
鬆下勁二笑的合不攏嘴,因為他正是這麼想的。重藤支隊所有高級軍官都死了,唯有他這一個陸軍大佐還活著,倘若日軍本部不想放棄重藤支隊的話,那麼一定會提拔一名高級軍官接替重藤千秋的位置。
而到了那個時候,這個旅團長的位置,還不是他鬆下勁二的囊中之物?
想到此處,鬆下勁二越發的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他命令將所屬的部隊重新整編成六個步兵中隊,從北山陣地的山腳悄悄的登山,對北山陣地實施他的偷襲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