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的名字,在軍中就沒有什麼人不知道的。但是見過的卻是寥寥無幾。
趙隊長心想:自己真特麼的命大啊,要不是認出了委員長的權杖,腦袋嘭的一聲就沒有了。
奶奶的,端午!師長就殺了兩個了。他這個小小的憲兵隊大隊長在人家的眼裡算個屁啊?
想到此處,趙隊長連坐都不敢坐了,躬著身子站起來衝著端午直賠笑。
端午覺得這趙隊長的確上道,示意道:“坐下,坐下,我與老戴呢有點矛盾,但是不大。他不給我麵子,我給他上點眼藥。而你呢?”
趙隊長連忙再度起身,一臉的諂媚道:“我當然是您問什麼,我就說什麼了,嘿嘿!”
端午點頭道:“這就對了,我與老戴之間的事,你就彆攙和了。我這個人,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來,把怎麼回事,給我寫清楚了。當然了,你要是願意替什麼人扛著我也不介意,反正我有王老虎就夠了。”
“明白,明白!”
趙隊長連聲應道,然後拿起筆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全部交代清楚了。
這件事跟他關係真不大,他就拿點酒錢而已。
王老虎的煙館開在他的轄區裡,他裝作看不見就完了。遇到那個不長眼的,把人攔下來,其他的事情他什麼都沒做。
而且趙隊長交代,當時這件事,王處長的秘書跟他通的氣。
下麵是簽字畫押。
而此時,端午看到這些內容,隻能說這趙隊長的確是一個人才。既把自己摘乾淨了,又沒明說這件事是王處長授意的,僅是供出來一個小秘書。
端午覺得行,至少不是一個臨時工。
端午與趙隊長道:“行了老趙,你回去吧,沒你事了!”
趙隊長點頭哈腰的道:“是,是,那個,改天請您吃飯,務必賞光,務必賞光。”
端午擺擺手,趙隊長識趣的走了。
端午將趙隊長的供詞踹在了懷裡。事情便做完了一半,而剩下的一半就是王老虎。
王老虎極其手下的證詞很重要,因為端午要判處他們死刑。
在任何國家跟地區,隻要一個國家想要長治久安,就必須禁售福壽膏。否則這種煙草不僅掏空一個國家的經濟,還會摧殘這個國家人民的身體素質,以及民族意誌。
滿清就是最好的例子,一個軍事大國,曾經萬國來朝。但福壽膏進來了,從官兵到親王、貝勒,朝中的大臣,將軍,都在服用這種東西。
打仗最經典的一句就是:給我上,給我殺,這一仗打贏了,我賞賜你們多少,多少煙土。
能打贏嗎?的確敢拚命。但是被煙土麻痹的連點戰術都不講了,有多少人衝上去都是一個死。
所以對於煙土,以及販賣煙土的人,端午決不姑息。更何況,在王老虎的手上還沾滿了鮮血。
老鼾之前就向他彙報了在王老虎家裡看到的慘狀。四五個被王老虎抓來的女人因為長時間吸食煙土而變的瘋瘋癲癲。
而一個姑娘是剛被抓來的,性子剛烈跳了水井。
這些血債,端午是一定會跟王老虎清算的。
但是王老虎有背景怎麼辦?這是南京城,可不是隨便殺人的地方。
所以王老虎與其手下的口供,端午一定要得到,將其做成鐵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