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員長氣的直拍桌子。
一旁用手帕包著頭,站著的戴老板,則連忙附和道:“就是啊委座,端午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您看看,您對他多好啊?他卻把總統府的衛兵給調走了,差點令您受到危險。
而且您都遇險了,他人呢?他到現在都沒有回來看看您。哪像我啊?當聽說您不在會場,我是馬上就派人回來保護委座您啊!”
委員長點點頭道:“是啊,到了關鍵的時候,我真是看出誰才是最忠心的了。去,讓你的人把那個猴崽子給我抓回來。我就不信了,我見他就這麼難?玖玖中毒了,躺在醫院裡要見他,都看不到他人。”
“對,對,對,狼心狗肺,枉費了唐小姐的一片真心啊!”
戴老板火上澆油,並且命令自己的手下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抓人?”
“是!”
戴老板的兩個手下應道,便要出去。卻不想正在這時,楊秘書長進來了,並且攔住了兩人,問道:“你們要乾什麼去啊?”
兩人道:“奉委座的命令,去捉拿端午。”
楊秘書長一聽這話不對,而且戴老板在那幸災樂禍的笑,便知道這裡麵一定有蹊蹺。便讓兩人繼續站在一旁,這才上前與委員長道:“委座,這又是為什麼啊?”
委員長正在生氣,沉著臉不開口。
而此時卻是戴老板道:“這個端午啊,太目中無人了。委座下了兩道命令,他竟然不回來。而且放著唐小姐中毒不管,也不知道他又乾什麼去了!”
楊秘書長聽到此處,便知道是戴老板在煽風點火。他連忙笑道:“委座,您要是這麼想就錯怪那猴崽子了。我聽到的消息是,在唐小姐中毒的時候,是那猴崽子用嘴把唐小姐體內的毒給吸了出來。而且我懷疑,他也中毒了。因為有目擊者稱,那猴崽子在國賓賓館裡吃了一顆白菜。”
“吃白菜?中毒了吃白菜有什麼用?”
委員長詫異,而楊秘書長則笑道:“這老話講,白菜能解百毒。但具體有沒有用,這就不得而知了。而且我還聽說,你個猴崽子好像去了城南,然後城南有槍聲與爆炸聲傳來。我是聽說委員長遇襲了,急於來看看,這才沒有去核實一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楊秘書長,你就彆替端午說話了。這麼多天了,我們軍統與中統聯合行動都沒有找到日諜的落腳點,端午才回來幾天啊?
我看啊,他一定是去騷擾百姓,然後隨便殺幾個就說是日諜了。”
戴老板連連擺手,根本不信端午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找到日諜的巢穴。
但此時,楊秘書長卻絲毫不客氣的道:“戴老板,我看你還是整頓一下你的軍統再說吧,除了販賣大煙,就是亂施酷刑。對日諜的滲透毫無辦法,在我軍中現在有多少日諜在活動,你知道嗎?”
楊秘書長質問,戴老板自然無法回答。而且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他的軍統內部,不是出了日諜就是出了地下黨,他每天頭都是大了。
但戴老板不能在委員長麵前落了下風,狡辯道:“楊秘書長,這軍統內的日諜還不是由我軍統自己查出來的?而且挫敗了多次日諜刺殺事件,委員長您說是吧?”
戴老板又與委員長賠笑,但是此時,委員長已經沒有時間想這些了。因為就在剛剛他便接到了前方的戰報,錫澄線已經被日軍撕開了一個口子。
第三集團軍想要堵上這個口子,隻是非常可惜,他們失敗了。委員長隻能命令前線部隊相互掩護撤退,在南京作出決戰的姿態。
但任誰都知道,南京是守不住的,日本人來勢洶洶,而南京城加上原有的守備部隊,還有那些從戰場上潰退下來的潰兵,也不足二十萬人。
就這些在防守上混亂不堪,士氣低落的士兵,又如何能擋住日本人?
端午曾經告誡過委員長,並且設定了新的作戰方案,但是委員長根本沒有實施的意思,說實施起來困難太多。
所以端午辛辛苦苦的規劃,也最終淪為了一張廢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