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嚄?竟然有這樣的事?”
劉遠詫異,因為他也想不出端午這是在做什麼,而那個黑衣人又是什麼人。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這個人一定不是敵人。而且很有可能與白小姐有關。
而白小姐據她猜測,極有可能也是地下黨,隻是他們不在一條線上罷了。
想到此處劉遠愈發的懷疑對方就是自己人,與劉三道:“端午兄那邊就由三哥照應了,那個中年人我去查查看,許是端午兄弟的朋友。”
“得嘞,那我走了。”
劉三說罷起身離去。但此時劉遠還沒有走,他在搜索記憶,因為從劉三描述上來看,他仿佛對這個人有印象,但卻一時間想不起這個人究竟是誰來了。
“嘿嘿,這位兄弟,拚個桌。”
劉遠的思緒被一個笑聲打斷了,他抬頭看去,一個中年男人滿臉猥瑣的笑容正看著他,並且將一個禮帽放在了桌子上。
劉遠驚訝:“馬委員?”
“噓!”
馬平安示意劉遠把聲音壓低了,然後與夥計道:“夥計,來兩盤包子一碟花生米,再來一碗豆花湯。著急趕路,吃完就走。”
“得嘞!兩盤包子,一碟花生米,一碗豆花湯,這位客爺吃完就走勒!”
夥計喊堂,而此時馬平安則道:“我冒險來找你有兩件事,第一件,我要帶著重要物品出城,你協助一下。第二件,如果憲兵隊第三大隊的端午出現任何危險,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救出。當然了,要在不暴露你身份的前提下。這很困難,但是端午這個人對於我黨而言,非常的重要。”
“您就是?”
劉遠仿佛明白了什麼,原來剛剛劉三說的正是麵前的馬委員。
而此時馬平安則將自己的帽子往桌子的一側劃了一下。劉遠右手在桌子下麵接住,然後也不敢再問了,起身離開,以免被人懷疑。
當他走到胡同裡,才發現是一個地址。他將字條塞到嘴裡吞下,然後便消失在了巷子裡。
然而劉遠為什麼會聽馬平安的,理由非常簡單。馬平安是劉遠上級領導的領導。
雖然劉遠隻見過對方一次,並且在黑夜裡。但是對方的聲音與笑容,他卻印象深刻。
而至於為什麼沒有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這樣的口令,其實理由很簡單,如果馬委員叛變了的話,那就無須那麼麻煩還委派給他新的任務,而是中統、軍統的特務早就登門了。
更何況現在是國共合作時期,劉遠在南京的身份原本就是公開的。
所以劉遠沒有理由懷疑馬平安,更何況馬平安還與端午認識。他甚至因此懷疑,端午也是打入中央軍內部的地下黨人員。
劉遠當然有理由懷疑,因為在這條戰線上的人太多太多了。隻是他們不在同一條線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