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麼熱鬨,還不是想讓我們為你賣命?這並不劃算。現在跟鬼子拚,我們都得死。還談什麼以後?更何況,我們跟了你,我們又有什麼好處?”
馬鎮山雖然不得不承認端午說的沒錯,但是他身為土匪,自然是利己主義者。如果沒有足夠多的好處, 他是不可能被收編的。
而且馬鎮山之前也想過,如果一旦起誓失敗,他要麼被殺要麼就會被招安。而那時古秋也說,即便是被招安,也要降一個有勢力的,日後可以圖謀東山再起。
而曆史上很多梟雄也是這麼做的。先投靠比較有勢力的領主, 然後再取而代之稱帝。
所以投靠端午他並不排斥, 他要的是好處。
但端午最不缺的就是好處,他冷哈哈的笑道:“哈哈哈, 老馬啊,你這個人啊,還挺聰明,識時務,懂得權衡利弊。我喜歡。這麼跟你說吧。南京城防軍算不上什麼,憲兵大隊也算不上什麼。就連我這個團長也不算什麼。”
馬鎮山嗤笑一聲道:“你這都不算什麼,那我跟著你做什麼?”
端午拍著馬鎮山的肩膀,社會的道:“老子是特派員啊?你見過過去那欽差沒有?手持尚方寶劍,見官大一級。
我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師長我就殺了兩個。跟我能說的上話的,那都是將軍,司令一級的人。就連總統府的衛兵,都稱呼我一聲姑爺。你說我這樣的身份,你跟著我虧嗎?
所以老馬啊,這做人,眼光還是要放長遠一點。你那點小九九, 是個人都看的出來。但是現實啊, 這社會還是需要現實的,伱說是嗎?”
馬鎮山聽到此處,心中又活氛了起來。他看向古秋,古秋卻在思考。
這個老狐狸可是馬鎮山的智囊,端午的話他聽到了,再結合傳言,可以說端午並沒有撒謊。隻是現在在這種情況下被收編,眼瞅著就是送人頭。
現在他們所處的位置可是敵占區,而端午身邊又沒有什麼人。現在跟了他,那麼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甚至他們都有可能跟著陪葬。
但是要拒絕,恐怕麵前這位會殺人。雖然他們人多,但是對方卻是瘋子,而且有他們得罪不起的背景。
所以這很麻煩。
不過,古秋這個軍師也不是白乾的,他眼珠一轉便有了計策,他笑嗬嗬的與端午說道:“長官,你說的我們都信。但是啊, 這些弟兄都是江湖人,最佩服的是有能耐的人。
這樣,現如今兄弟們與鬼子交戰傷亡很大, 如果您能用計既殺了鬼子,又能將弟兄們的傷亡控製在三分之一以內,那麼我們首領也好在兄弟們麵前說話啊,您說是不是?”
馬鎮山連連點頭道:“對,對,我們兄弟最敬佩的是有本事的人,如果長官做不到,那就對不起了。”
馬鎮山與古秋一樣,篤定端午做不到,因為剛剛一與鬼子交手,他們就折損了三十多人。而此時,還不知道死多少人呢。
所以古秋這就等同與端午出了一個難題。三百人,你將損失給我降到三分之一,並且還要殺退鬼子。
這根本不可能完成,至少古秋自己做不到,哪怕把二郎山的人都搭上,他也覺得沒有這個可能。
所以古秋篤定端午做不到,而如此一來,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拒絕端午的收編。
這是土匪慣用的計量,在不能正麵拒絕的時候,往往便會迂回尋找各種借口。
隻是他們殊不知,這對於端午而言,簡直小菜一碟。或許在一個小時之前,端午會感覺到為難,但是現在,則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