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太遲了,手榴彈落下就如同雨點一樣,而且是大麵積的飛來,從相距那座山四十米以外開始一直到最遠的一枚手榴彈,足足覆蓋了大概六十米的距離,而縱向橫跨了則有近百米,總計六千多平方米的麵積,儘數都籠罩在手榴彈的爆炸範圍之內。
的確,遠距離投擲手榴彈會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它的準確性會大大的降低。
但是倘若手榴彈的數量足夠多,完全可以擬補這其中的不足。
因為試想一下,在戰場上被流彈擊中也是常有的事情,更何況是手榴彈了。
手榴彈鋪天蓋地而來,來不及躲藏的鬼子都嚇出了豬叫。
但是沒用,因為手榴彈來了,而且足有兩百多顆,即便他們想要躲避,也要有掩體才行,更何況,他們根本沒有這個時間去躲。
轟隆!轟隆!......
一連串的爆炸在鬼子的驚叫哀嚎中接連響起,就如同在平地上突然刮起了一陣夾雜著火焰的台風一樣。
平地一聲響,煙塵四起,刹那間哀嚎遍野,足足有近四輛運兵車,以及三輛跨兜摩托遭遇到了波及,儘數淹沒於這場恐怖的爆炸中。
車隊的後方也有鬼子被殃及了池魚,不過好在他們尚且還有一段距離,因此並沒有太大損失。
不過他們的耳朵卻被震的嗡嗡響,根本什麼都聽不見了。
鬼子陷入驚恐與慌亂之中。
然而也正在這時,老鬼子添田孚氣衝衝的帶著軍官跑了過來。
“小鬼子,爺爺送你的山藥蛋好吃嗎?你們不要著急,一會還有,爺爺先走了!”
正在這時,端午與獨立團的戰士站在山頂衝著氣呼呼的添田孚扭著屁股,然後啪啪拍了兩下,端午帶著人就跑。
“八嘎呀路!”
添田孚憤怒,然後指揮部隊就要下車,去追擊端午。
但也正在這時,添田孚的副官卻道:“閣下,那個端午狡猾狡猾滴,這或許又是他什麼詭計。”
“詭計?什麼詭計?他這就是在拖延我們行軍的時間。你沒看到嗎?他根本不跟我們正麵交鋒,打了他就跑,這麼下去,我們還沒有追到人就都死光了。
而且這一次如果我們不能捉住端午,恐怕連軍事法庭都不用上了, 就直接切腹以謝天皇吧!”
添田孚怒吼,因為經過這一路,他已經想明白了,被端午騙了,或許罪名並沒有那麼大,因為畢竟對方是端午,那麼多皇軍都在端午的手下敗了,難道都要切腹嗎?
但是,如果再讓端午跑了,他就有些吃不準了。因為上麵一定會很憤怒,最後找一個人來背鍋,或者是泄憤,而到了那個時候他就倒黴了。
更何況,他手裡還有一樣東西非常燙手,就是那一張造假的手令。
他之前還想拿著這份假的手令脫罪,但現在想想,是他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因為這份手令,與真的一模一樣。如果不是旅團長失口否認,那麼他會認為,這道手令就是旅團長下達的。
當然了,旅團長是不會通敵叛國的,但是司令部出現內奸是一定的了。
所以可以試想一下,司令部出了敵人的奸細,而且因此造成了如此巨大的損失,那麼這個罪名旅團長會自己承擔嗎?他一定會想辦法脫罪,而他便是那個替罪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