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井石根催促,就怕飯沼守再忘了。
而飯沼守也連忙說道:“我們遭到了本部的申斥,但是華北派遣軍卻受到了褒獎。而既然如此的話,我們為什麼不向華北派遣軍學習成功的經驗呢?”
鬆井石根蹙眉,他還以為飯沼守會有什麼高見呢,竟然是向華北派遣軍去學習。那不等同說,他們華中的派遣軍不如華北派遣軍嗎?難道飯沼守還嫌現如今,他們丟的人不夠?
鬆井石根下意識的便露出不悅的表情,飯沼守見了,卻笑道:“鬆井君,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華北派遣軍現如今風頭正盛,如果我們派一個軍官團去學習經驗的話,就等同於說,我們華中派遣軍不如華北派遣軍是吧?”
“既然你知道,你還出這樣的餿主意?”
鬆井石根氣道,但反而此時,飯沼守卻愈發的笑容得意。他繼續解釋道:“鬆井君,這正是我們需要上麵那些人看到的。我們這麼做,看似是在向華北派遣軍低頭,但你反過來想一想。我們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謙虛的表現?
而且我相信,這正是本部那些人想要看到的。
他們現如今對我們不滿,那麼我們就謙虛的給他們看看。他們不說華北派遣軍很優秀嗎?那麼我們就派一個軍官團去學習,這樣本部的那些人,就會覺得,我們正在痛並思痛尋找失敗的原因。
而如此一來,本部的人不僅會表揚我們,而且我們也可以把下一戰主攻的鍋甩給對方。
鬆井君,你不是說不知道下一場仗怎麼打才不會出錯嗎?現在我們不需要考慮了。因為下一場仗,會由華北派遣軍主攻。”
】
“對對對,對對對,沼守君說的太對了。而且我們可以借此讓華北派遣軍挑釁端午,讓端午到華北去與第二集團軍去作戰,那麼我們在淮南戰場上,就再也遇不到端午了,哈哈哈!”
上村利道在此時附和,並且還因此延伸出了新的想法。
鬆井石根聽罷茅塞頓開。與兩人道:“咱們就這麼辦,下一場仗就讓華北派遣軍去打吧,而且我們派去的人,還要一直在華北派遣軍說:那個端午是如何如何的厲害,我們華中派遣軍損失非常大,就指望著他們華北派遣軍能為我們大日本皇軍把臉麵掙回來了。”
“妙啊!鬆井君,高!”
飯沼守與上村利道同時一豎大拇哥,諂媚的稱讚。
鬆井石根表情得意,旋即便給華北派遣軍與本部分彆發電,闡明自己虛心求教的意願。
而且果然,鬆井石根再度收到本部命令的時候語氣緩和了許多,至少在字裡行間不再是單純的一頓臭罵。
這是一種轉變,至少是一個好的開始。
當然了,做戲就要做全套的,鬆井石根的確派了一個軍官團去了華北,幾乎是與端午同時抵達。
不過小鬼子抵達的是華北派遣軍的司令部,而端午則是在1月12日中午時分,抵達了開封古都。
開封乃是七朝古都,城牆堅硬而且厚實,而且城內的百姓也十分的熱情,正站在城門口排著長長的隊伍,揮舞著彩旗。
端午坐在一輛軍用吉普車上,看著歡呼的人群,與一旁開車的老算盤道:“咱們不會跟老爺子撞到一起了吧?”
老算盤想了想道:“不會吧,委員長是坐飛機來,而我們是開著車來。這是兩回事啊!”
“那這麼多人都排列兩旁是做什麼的?我估計對方是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