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占龍的突然介入令端午覺得這位老爺子真是打的一手好牌。
他當著自己的麵罵中統,但轉過臉去就讓中統來製衡自己與鄭耀先。
也就是說,雖然這件事委員長並沒有繼續追查下去,但還是派了人來監視他們。
但是端午並沒有說什麼,因為在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隻能見招拆招。
隻是好在,高占龍的膽子比較小,似乎被他給嚇到了,一直躬身向他回話。
端午希望這個高占龍不會太蠢,否則自己不介意提前送他歸西。
端午與鄭耀先,在高占龍的恭送下離開。
而剛剛脫離了高占龍的視線,鄭耀先便道:“姑爺,這個高占龍奸猾的很,而且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擔心這一次山東之行,我們會麻煩不少。”
端午嗤笑一聲道:“他要是敢搞小動作,我就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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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屋內的高占龍正用上衣內的手帕包著自己的頭,用一隻手按著。而他的徒弟田湖,則站在一旁氣憤的道:“老師,那個端午太狂妄了,說打人就打人?”
高占龍歎了一口氣道:“沒辦法,人家身份在這擺著呢。而且這一次,我真沒有想到,委座會把咱們給賣了。不過說來也是,我觸及到了委座的底線了。
我原本以為,將這件事透漏給委員長,委員長申斥端午,端午會把氣撒在鄭耀先的頭上,但是我太小看這兩個人的關係了。這個鄭耀先已經跟那個端午勾搭上了。”
田湖想了想道:“老師,這有些不合理啊?這軍統與端午也有過節吧?但鄭耀先為何敢冒著被戴老板罵的危險去巴結端午呢?”
高占龍點了一下頭,卻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才道:“你不覺得,他們兩個都有一個共同點嗎?”
“共同點?”
田湖詫異,而此時,高占龍則繼續道:“對,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鄭耀先疑似是地下黨,那個端午也是一樣。所以,他們兩個會不會都是地下黨呢?”
高占龍反問,而此時田湖則是一驚,心道:老師的這個想法可是太大膽了。
但是田湖卻依舊難以置信的道:“老師,那個鄭耀先也許會是,但是那個端午,可是,可是,.”
高占龍冷笑道:“越是看似不可能是地下黨的人,越有可能就是地下黨。就連委座都曾經懷疑過,隻是他沒找到證據罷了。而倘若我們找到這個證據,證明端午就是地下黨的話,那麼我們就可以連鄭耀先,一起都扳倒了。”
“恩師高,實在是高!”
田湖在一旁豎起大拇哥,而高占龍則得意的笑,甚至都忘記被端午打破的頭了。
但他這一笑,卻牽動了傷口,頓時一股刺痛傳來,疼的他哎呦一聲。
田湖連忙道:“恩師,我們還是上醫院吧?”
“對,對,趕緊上醫院,若是得了破傷風,那可是不是鬨著玩的事。”
高占龍連連應了兩句,對於自己的生命,他還是十分珍惜的。
他與自己的愛徒在四十幾名保鏢的保護下前往開封醫院去包紮傷口,單指消炎藥就打了二十幾瓶,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