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壽囑咐了手下人,然後便開始整理自己的著裝。
要不說,這王長壽有兩把刷子呢,雖然紈絝,但懂得人心。這第一印象非常重要。你可以長的不怎麼帥氣,但衣服一定要整潔,精神一定要飽滿,說話一定要溫文爾雅。
如果你仗著自己家裡有兩個糟錢就目中無人的話,那十有八九是會踢到鐵板上,然後讓人家打一個半死的。
所以這個王長壽雖然沒有什麼大智慧,但卻有點小聰明。
少時,汽車行駛了不到兩公裡,正前方出現了一行車隊。
司機請示王長壽,要不要把車子停下來?
王長壽罵道:“你蠢啊?彆管對方是誰,伱得去迎接,你停在路上算是怎麼回事啊?給我記住了,車速還不能太快,要勻速行駛。速度太快,被人誤認為挑釁那就不好了。這現在到處都在打仗,每個人腦袋裡那根弦都繃的很緊,如果被誤會了,突突突一梭子,咱們都得完蛋。
你給老子記著,等到相距對方三百米的位置開始減速,一直減到五十米的位置把車子停下來知道嗎?”
說著,王長壽還從他隨身的皮包裡麵拿出一麵卷起來的青天白日旗來。
這旗幟一直卷起來,放在一個皮筒內,無論什麼時候拿出來,那都跟新的一樣。
少時,相距對方的車隊越來越近,直至五十米的安全距離,把汽車停下來。
王長壽下車,手中搖著青天白日旗,衝著正減速而來的車隊不斷的揮動。
但是王長壽沒有喊話,因為身份也很重要。你跟彆人說話,總是低三下四的,誰又能重視你呢?更何況,王長壽可是頂著中校參謀的軍銜呢。
這一般的士兵,彆管是地方軍還是中央軍,見到他之後,都得喊他一聲長官。
而與此同時,當到了近前,正麵行駛而來的車隊也停了下來。下車的是獨立團一營的一個稍微連長。
他但見王長壽軍容整齊,而且肩膀上扛著中校軍銜,便上前敬禮道:“長官好,不知長官有什麼吩咐?”
這時,王長壽就不裝了,而是用儒雅的聲音道:“這位兄弟,我是第三集團軍下轄12軍,軍部參謀,王長壽。聽聞中央軍會來一位大人物,特來迎接,不知你們長官,如何稱呼?”
王長壽言語十分的得體,因為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他姐夫說有可能是端午。但也有可能不是。
而且眼見對方這一隊人馬至少有一個旅以上,萬一不是端午,來的是中央軍彆的長官,他說是來迎接端午的,那可怎麼辦?
對方要是通情達理,這件事就過去了。要是不通情達理,直接就翻臉了。你是來接端午的不是來接我的?那你是沒有把我給放在眼裡啊?
所以,這王長壽,直接用中央軍的一位大人物來代替。眼見對方穿著中央軍的製服,這就錯不了了。而且尊稱對方是大人物,無論是誰來了,他都會覺得高興。
心道:你看看,得知我來第12軍出城迎接了。
所以,不得不說,這王長壽雖然看似一無是處,但絕對是一個人才。
而與此同時,那少尉連長則回道:“我們團座端午,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等的大人物!”
“是,是,是!就是端午特派員,快快帶我去見你們特派員!”
王長壽此時,再度放低了身段。當然了,他不是與那少尉連長放低了身段而是端午。
端午的身份毋庸置疑,彆說是他這麼一個小小的中校參謀了,就算是他姐夫見了端午也得矮一截。所以此時,倘若他再裝,那就是在給自己找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