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赤膊大漢應了一聲便麵露陰笑的走向那劉勝。劉勝被嚇的渾身如同篩糠。這種場麵他哪裡見過。
徐百川見此笑容更盛，顯然他審問的人多了，什麼樣的人能開口他很清楚。
徐百川壓低了聲音與端午道：“姑爺，這個人扛不住，雖然他不怕死，但是至少酷刑的滋味，他沒有嘗過”
端午笑道：“那你覺得，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投靠日本人？”
徐百川想了想道：“這樣的人我審問了很多，有的是為了金錢，有的是為了女人，有的是為了地位，有的為了家裡人。但有一種人最窩囊，隻是為了活命就甘心為鬼子做事。結果到死了什麼都沒有得到。
而麵前這個人，沒有受過專業的刑訊訓練，在我軍中的職務又低，剛剛看到那些刑訊手段，就已經嚇到篩糠的人。我覺得是家裡受到威脅的幾率比較大。而且你看，他雖然怕死，但卻一心求死，這正是為了保護什麼人，才有的表現。”
端午並沒有說什麼，因為麵前的這個劉勝，的確很奇怪。
“啊！啊！”
正在這時，劉勝的慘叫傳來，僅是用一根竹簽插入了他的指甲，他痛的就受不了了。他連忙道：“我說，我說。”
徐百川看向端午，端午擺了一下手，徐百川立刻示意那些軍統的特工停下來。
端午在這時微笑著走近劉勝道：“說吧，我需要真實的答案，否則這也僅是一個開始而已。”
劉勝痛的渾身顫抖，然後咳嗽了兩聲，這才道：“我不是中國人，我是日本人，在二十年前還在我七歲的時候就被送到中國來了。
我是在中國長大的，但我的確不是中國人。直至我到了十八歲，才有人聯係我，講出了我的身世。然後在暗中訓練我，讓我進入中國的軍隊刺探情報。他們說，隻有我們完成了任務，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才能與自己的家人團聚。”
“日本人？”
徐百川一喜，因為倘若劉勝是日本人的話，那就不是漢奸而是日諜了。而捕獲日諜的功勞，那可是大大的。
但端午卻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因為無論劉勝是什麼身份，這對於他而言都並不重要。他需要的是情報，是其他日諜在什麼地方隱藏。例如在城防軍總部，還有沒有其他的日諜。
於是端午問道：“在城防軍還有沒有其他的日諜？”
劉勝搖搖頭道：“像我們這種人，都是單線聯係的。即便在城防軍還有其他的日諜，我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今天的事情完全是一個意外。因為倘若不你的突然造訪，我的計劃會在晚上燒掉檔案室。
隻是可惜你來了，我隻能鋌而走險，提前燒掉檔案室。”
端午繼續問道：“誰給你下的命令。”
劉勝繼續搖頭道：“我不清楚，自從我執行任務以來，我們都是通過死信箱來聯係。不過偶爾，我的任務也會出現在我的身邊。”
端午突然眼眸一亮，因為任務出現在他的身邊，那麼隻能說在劉勝的身邊一定有另外一個日諜而且比劉勝的級彆還要高。
端午看向徐百川，徐百川立時點頭道：“明白，我立刻派人盯著城防軍司令部。”
但此時，端午卻搖了搖頭道：“或許已經沒用了，劉勝被抓，他的那個上線一定知道劉勝會熬刑不過會把他招出來。我估計他現在已經抹除了痕跡，然後逃之夭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