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任何可疑之處端午都要弄一個明白,因為當時如果魏琴亮明自己的身份,那麼孫丹就絕對不會有機會去攻擊城防軍的士兵,她也就不會死了。
孫丹對於他而言,非常的重要。因為隻要孫丹活著,那麼他就有可能知道北白川洗到底在哪裡。
但是孫丹死了,那麼這條線也就斷了。
而此時,魏琴也明白端午已經懷疑她了,畢竟在當時,她的確可以亮明身份。
隻是她在當時想的卻是端午,因為她很清楚,如果暴露自己是軍統的身份,那麼恐怕端午就很難再信任她了。
哪怕此時也是一樣,如果不是身份被李師長懷疑,她也不會請戴老板出麵。
於是魏琴思考了一下道:“其實我很喜歡在您的身邊工作。可能你會認為我是軍統的人,一定是在你身邊監視您的。當然了,我不否認。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夠留在您的身邊繼續為您工作。而我打傷孫丹也隻是為了獲取北白川洗的下落。
但是她很頑固,出乎了我的預料。而之後她顧意暴露了我們的位置,我想讓城防軍把她抓起來也就一樣,所以我並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說白了,我當時想的還是,如果遇到一個蠢一點的指揮官,我就能蒙混過去,我軍統的身份也不會暴露。
但不想她如此決絕,竟然向城防軍的士兵撲了過去。就是這樣,我當時根本無能為力。”
說罷,魏琴將自己的頭垂的更低了。
端午思考了一下,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了一瓶茅台,然後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裡麵抽出了自己的手帕,然後沾著白酒輕輕的擦拭著魏琴的傷口。
魏琴的身體本能的抖了一下,端午道:“從一開始我就在想,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猜測過,你是軍統的人。因為我這一次回來,原本就是不同尋常的。老爺子懷疑我是地下黨,他要不做安排,那才叫奇怪的。
而通訊科那都是中統的人,所以也就剩下軍統與老爺子了。
之前,我還想,你會不會是老爺子的人,但現在看來,還是戴老板更得老爺子的信任。
不過這沒有關係,因為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背叛黨國,我隻想著殺日本人而已。
所以你在我身邊無須緊張,而且我很欣賞你,你是一個能力非常強的人。好好為我工作。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明白嗎?”
“是,主任!”
魏琴微微躬身,而此時端午也已經為魏琴處理好了傷口。
端午道:“傷口已經消毒了,而且傷口並不是很大,我想很快就好了。出門帶個帽子,彆得了破傷風。好了,你去休息吧!”
“是主任!”
魏琴先是應了一聲,但旋即卻道:“主任,在孫丹臨死之前曾經跟我說過,北白川洗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這個地方沒有人會知道,我覺得很奇怪。因為我不覺得孫丹在撒謊。”
“非常安全的地方?”
端午詫異,因為都這種時候了,他已經下令搜查全城所有的地方,又怎麼會絕對安全的地方?難道是總統府?總統府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搜查的。因為想想也不可能。
因為總統府那是什麼地方?那是防守最為嚴密的地方。而如果北白川洗能躲到總統府內,那才叫奇怪了。
所以倘若北白川洗沒有躲在總統府內,那會是什麼地方呢?
端午反問道:“你覺得,這個最安全的地方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