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老三交代,王貴一死,剩下兩名漢奸自然全盤托出。
隱藏在礦工之間的漢奸的確就隻有他們四個人。雖然曾經提議多發展幾個與他們一樣的人。但都被王貴給拒絕了。
王貴說,如果整個礦場都為皇軍去效勞了,那麼皇軍又要他們什麼用?而且皇軍也不需要那麼多狗腿子。
於是在整個礦場就隻有他們四個是鬼子的奸細。
此時真相大白,很多礦工自然很生氣,恨不得生撕了鼠老三等人。
但是端午卻斃了另外兩名漢奸唯獨把鼠老三給放了。
馬三炮有些不解的問道:“葉領導,你為什麼要把這個鼠老三給放了?這小子恐怕也害了不少礦工兄弟。”
端午壓低了聲音道:“第一,沒有鼠老三,在王貴死後,我們就無法定另外兩名漢奸的罪名。而第二,我答應鼠老三他全盤托出之後,我不殺他。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能被人詬病,說咱們遊擊隊的人說話不算話。
更何況,鼠老三走的方向應該是旅順口的方向,等他走到旅順口,恐怕要到後半夜了。而在這段時間裡。我們的事情早就辦完了。”
是馬三炮好奇的道:“葉領導,我們還要做什麼去?今天已經是超級勝利了?”
端午乾笑了兩聲道:“這就是你的遊擊隊一直發展不起來的重要原因。你們格局太小,思想也太落後。”
“那?”
馬三炮不解,正想繼續問下去,但不想此時,端午卻命令遊擊隊員將那些偽軍押過來。
偽軍投降的一共有三十幾個人,被繩子捆著雙手,然後用一根繩子穿著。
此時,夕陽緩緩下沉,天邊隻剩下最後一抹餘暉。
而在這微弱的落日餘暉中,高亞男與幾個遊擊隊的新兵持槍將這三十幾個垂頭喪氣的偽軍押解著走向端午。
走在最前麵的是王大麻子,他身材高大,麵目凶狠,但此刻卻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失去了往日的威風。
他瞪著眼睛,看著一旁荷槍實彈的礦工,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他想起了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悔不當初。
緊跟在王大麻子後麵的是李二狗子。
他瘦弱不堪,麵黃肌瘦,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助,仿佛一隻迷失方向的羔羊。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走上這條道路,為什麼會成為同胞的敵人。此刻的他,隻想回到過去,如果讓他再選擇一回,他寧願回家種地。
張三則默默地走在李二狗的後麵。他沉默寡言,身形矯健,是偽軍中的一名出色炮手。曾幾何時,他是那些同僚們眼中的英雄。
但此刻的他,卻是喪家之犬,隨時有可能被送上絞刑台。
之後是孫老噶,他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每邁出一步,他都仿佛能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他抬頭望了望天空,那金紅色的晚霞刺痛了他的眼睛,也刺痛了他的心。
他想起了家鄉那片金黃的麥田,想起了母親那慈祥的笑容,還有那些曾經和他一起玩耍的夥伴們。如今,這一切都將成為永遠的回憶。
周大壯緊隨其後,他平日裡凶狠的麵容此刻已蕩然無存。他低著頭,默默地走著,仿佛在思考著自己的人生。
他曾經的夢想、野心和貪婪,在這一刻都變得那麼微不足道。
他隻想活著,哪怕是最卑微地活著。但現實是殘酷的,他知道自己即將麵臨的是什麼。
王小五走在最後麵,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助。他太年輕了,還沒有來得及享受生活的美好,便將走向生命的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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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幾個偽軍心中五味陳雜,惴惴不安,因為端午下令槍斃漢奸的時候他們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