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拿幾瓶酒,今天我要跟這位刀哥一醉方休。”陸越開口道。
拿了錢,就得辦事。
“好嘞,哥!”高靜十分乖巧的起身離開現場。
“大舅哥,看來你這關我是過了。”
“來……吃串,我妹不懂事,彆跟他計較。”
“都是一家人了,說什麼計較不計較。”名牌男嘴角上揚,一時間合不攏嘴。
“刀哥最近是在哪發財,能不能帶帶我?”陸越好奇問道。
名牌男一愣,隨後笑著拍了拍陸越肩膀:“好說,好說,大舅哥……我送你一摞,你拿去洗腳。”
“這不好吧,這都是我妹的彩禮錢。”
“這裡麵比一百萬隻多不少,少一倆摞看不出來。”
“刀哥,我剛畢業不久,膽子小,這錢來路正不正?”陸越裝作緊張兮兮的模樣。
名牌男臉上笑容戛然而止,眯起雙眼盯著陸越沉聲道:“你什麼意思,懷疑我乾犯法的買賣!!!”
“沒什麼意思,我隻是覺得這錢有些臟。”
見高靜沒有回來,名牌男冷笑兩聲不屑說道:“我說句實話你彆不愛聽,像你這樣剛出社會的大學生我見多了,一個月賺幾千塊錢死工資,拋開吃喝還有房租,連病都不敢生,有時候還要靠家裡接濟,扣扣搜搜一輩子都攢不了一百萬……”
“取不義之財,猶如自尋末路;走廉潔之路,前途一片光明。”陸越一臉認真表情。
名牌男一愣,頓時明白陸越這是在教育自己。
當即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he tui!念過書的就是裝清高,叫你一聲大舅哥是給你麵子,信不信我現在找一麵包車的人弄死亻……”
正說話間,陸越一巴掌扇了過去。
以陸越如今的力氣,扳斷菜刀都輕而易舉,即便收了力,這一巴掌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
這錢臟……就是字麵意思上的臟。
全都沾滿血漬,跟昨夜鈔票雨一模一樣。
聯想起先前看過的新聞。
這錢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名牌男捂著臉當即暴跳如雷,胸膛劇烈起伏,眼神凶狠,食指怒指陸越。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扌……”
啪~
陸越又是一巴掌,這次直接將其扇爬在桌下。
名牌男暈頭轉向,好半天才緩過神,見陸越伸手,頓時心生恐懼,踉蹌後撤,一看就知道是個欺軟怕硬的人。
“行,這次我認栽,咱們走著瞧!”
明白自己碰著硬茬子,名牌男臨走前惡狠狠瞪了陸越一眼,隨即拿著箱子衝進二手麵包車離開現場。
當高靜出來,發現對方不見,顯得有些意外。
“他說家裡煤氣泄漏,走了。”
“謝謝陸越哥哥……”高靜連忙又點了十幾串腰子。
陸越身體一激靈。
二人吃飽喝足,高靜買單。
時間不早了,陸越還有要事得辦,得趕緊乘著天黑買一批鹵料。
臨走前提醒高靜回家問問那個親戚到底是什麼意思,以她的長相身材家庭,對方介紹這種人,指定沒安好心。
不過按照網上爆料,接觸那錢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那名牌男為什麼沒事?
因為沒有肢體接觸麼?
情況越來越複雜了。
十分鐘後。
當陸越從農貿市場出來,已經成功買到一批鹵料。
相應的銀行卡裡這一千塊錢花了大半,不過口袋裡還有高靜給的五百塊“搞砸”費。
返回途中,路過一處圍滿群眾的擁擠路段。
陸越想起這是先前交通管製出現車禍的那地方。
本打算繞路離開,周圍路人的議論聲傳進耳朵。
“……”
“小夥子太可憐了,聽說年紀輕輕碩士畢業,家裡有車有房,長的也俊,車裡擺滿了花,看樣子應該是要約會,結果被一輛超速的麵包車給撞了。”
“是啊,那個開麵包車的我認識,就是附近一個混混,經常在市場收保護費,死性不改,剛從局子裡放出來,現在出事完全是報應。”
“這跑車質量也不咋樣啊,我這輩子都不會買跑車!”
“這麼嚴重的車禍,屍體還能拚完整麼?”
“彆說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晚上要做噩夢。”
前方事故現場。
看得出來是麵包車違規載貨,橫闖紅燈,將一輛跑車攔腰撞斷,麵包車還好,但跑車幾乎淪為廢鐵,現場碎屑滿地,鮮血淋漓。
消防人員費力搶救最終在跑車渣裡找到一顆血淋淋且稀碎的腦袋。
至於另一邊,用壓力鉗減掉扭曲變形的麵包車車門,也隻能在裡麵找到一具被貨物夾斷的無頭屍體。
嘶~
現場頓時炸開了鍋,圍觀群眾無不毛骨悚然!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也太驚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