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伸頭看了一眼那長長的目錄,
“陳,你這次還準備捐贈出去嗎?”
“不不不,這些東西可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國內,否則會害了我們的老朋友的,我還準備以後和他常來常往呢……”
“神他麼常來常往!陳,你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嗬嗬,好人沒好報,禍害活千年啊!行了貝克爾,你再約一次阿德裡安吧,可以稍稍給他透露一些消息,比如我們手上有一幅《聖維克多山》的真跡,和他們那幅很像,很像……”
貝克爾笑著拿出手機,還沒撥打出去,鈴聲就忽然響了起來。
他正準備摁斷,泰勒擺手示意無妨,反正他們事情都已經說完了。
貝克爾接起電話,嗯嗯兩聲後忽然捂住話筒,低聲道:
“是於爾根霍夫曼,我們調查過跟阿德裡安有來往的那個古董走私商!”
陳非和泰勒對視一眼,示意貝克爾直接開免提。
很快,聽筒裡傳來一個厚重的男聲。
“貝克爾先生,我是一個藝術品經銷商,我聽朋友說你們對保羅塞尚的作品很感興趣,我想我們應該找個地方好好談談,我手上有他的作品……”
“答應他,不過地點時間我們定。”
貝克爾應付幾句就掛斷了電話,然後眼鼓鼓的看著泰勒。
“現在應該能確定了,他們有一條完整的走私渠道……陳,你準備怎麼和他談?”
陳非摸著下巴沉吟了一會兒。
“直接攤牌吧,帶著報紙過去,告訴他我們手上有最後一幅《聖維克多山》的真跡,想跟他們交換一些華國文物。”
“可以,沒必要繞圈圈,畢竟我們是在人家的地盤,拖得越久越不利……貝克爾,通知鮑勃做好準備,一旦我們這邊確定交易,那邊的人手就要馬上過來!”
三個人又商量了一會兒,決定由陳非單獨去見霍夫曼,地點就在酒店大堂的咖啡茶座,時間就選今天晚上七點!
大概六點五十的樣子,陳非一個人下樓來到酒店大堂。
咖啡茶座是一個開放空間,此時一共隻有三桌客人,陳非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角落裡的那個男人。
那人留著一頭棕褐色的短發,背對著電梯方向,正捧著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
陳非走過去拉開他對麵的椅子,直接就坐了下去。
“陳先生?你好,我是於爾根霍夫曼,很高興見到你!”
陳非笑著和他搭了一下手,一言不發的將報紙推到了他的麵前。
霍夫曼隻是隨便瞟了一眼,就一臉笑意的問道:
“陳先生,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陳非點點報紙上的照片,“我手裡有這幅畫的真跡。”
“哦?陳先生是想把這幅畫賣給我嗎?”
霍夫曼失笑搖頭,“我還以為能推銷給您幾幅畫呢!”
陳非也笑了,“說賣也可以,不過我不要錢,我看上了博物館裡的幾件華國文物,希望能用這幅畫和你們交換一下。”
霍夫曼兩手一攤,“陳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是嗎?”陳非懶得跟他打什麼機鋒,直接起身。
“聽不懂就代表你不是我要找的人,那就沒必要再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等等!”霍夫曼臉上的輕鬆消失不見,他眯著眼睛看了陳非一會兒,小聲道:“陳,你這是在勒索!”
陳非笑著搖了搖頭,“不,霍夫曼先生,這怎麼能說是勒索呢?這隻是筆生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