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非在皺眉沉思,佩雷拉也不說話,隻是端著咖啡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
泰勒則饒有興致的把自己那塊春帶彩翡翠觀音拿了出來。
這個觀音是用陳非一屁股坐碎的那塊料子雕出來的,差不多有小半個嬰兒手掌大小,濃鬱的紫色中飄著一條陽綠色的絲帶,看上去很是漂亮。
泰勒一邊把玩著那些危料,一邊用翡翠觀音做著對比。
就這麼玩了一會兒,他又將陳非那塊牌子拿起來和自己的觀音比了比,然後若無其事的直接把牌子掛到了自己脖子上!
陳非斜睨了他一眼,食指輕敲桌麵,問道:
“佩雷拉先生,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想要把礦賣掉嗎?”
“因為缺錢,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我急需大筆資金……”
陳非搖搖頭,這話有點假。
因為單單對方拿過來這些翡翠就價值不菲,更彆說這還不是全部。
一個能把這麼多極品危料囤在手裡的人,會缺錢?
“陳先生,您可能不太了解危料的市場。在我們國內,整個市場都被傑伊瑞丁的AS公司所壟斷。”
“他們完全把控了進出口渠道,我們這些小礦主隻能把開采出來的礦石賣給他,收入也隻比普通人稍高那麼一點。”
“一年前,我在我的礦場裡發現了一條新的礦脈,采出來的礦石品質出奇的高……所以我就想試試能不能找到一條新的銷路。”
“我曾經幫過霍夫曼一個大忙,所以他承諾可以幫我偷偷的運一批翡翠出來……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如果暴露我很可能會連命都沒了,所以我就想著乾脆把礦一起賣了,拿著錢移民去其他國家……”
陳非苦笑,“你們可真看得起我,你們憑什麼認為,換成我去開礦就不會有事呢?”
“你們一個是米國人,一個是華國人,他們不敢惹你們的。”
“呦吼,沒想到還有我的事呢!說說看,霍夫曼那個家夥是怎麼蠱惑你的……”
佩雷拉把事情從頭到尾都講了一遍。
聽完,陳非和泰勒對視一眼,霍夫曼這家夥恐怕還真是沒安什麼好心。
佩雷拉的委托都差不多有半年了,他一直推說沒有遇到合適的買主。
結果,才剛剛遇到他們,甚至都不了解他們真實身份的情況下,就將佩雷拉引薦給了他們。
要說這不是對之前事情的報複鬼都不信,怪不得跑那麼快!
可是,這也是一個陽謀。
如果他們不貪心,他設計的這些自然沒用,但他也算是還了佩雷拉一個人情。
如果他們貪心,那就要看他們有沒有實力吃下這個大蛋糕了。
吃下了,活該他們發財,反正他也沒什麼損失,最多偷偷罵兩句狗屎運。
吃不下,那就精彩了,他不但報了仇,可能還有後續的謀劃……
那麼,陳非和泰勒會不會起貪心呢?
如果這個佩雷拉沒有說謊,那麼,麵對著一個能夠不斷出產高品質翡翠的礦場,最終價值甚至可能會高達上億美元,錘子才會不想要!
“危地馬拉國內形勢也就那樣,社會不太安定,不過整個中南美都差不多……你說的那個什麼AS公司,跟政府勾結的很深嗎?”
佩雷拉點點頭,“沒有政府的幫助,他根本不可能壟斷出口渠道,我甚至懷疑有官員也擁有股份……”
“不用懷疑,實際情況就是你想的那樣。”
泰勒用食指不停的輕叩桌麵,腦子飛快的旋轉著。
“礦場的資料你帶了嗎?對了,你想賣多少錢?”
佩雷拉拿出一遝厚厚的資料放到桌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