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站在那兒彆動!我們已經通知導師了,待會兒人到了咱們再好好掰扯!”
“我就沒見過你們這麼無恥的,不好好自己探索,淨想著占彆人的便宜……”
一個星期之內接連遇到兩樁這樣的事情,一時間,陳非簡直氣憤莫名,上次顧慮太多受了不少憋屈,這次可不慣著他們了!
“你們導師來了正好,我正要問問他,他是怎麼教學生的,為什麼無緣無故的就動手打人……”
“嗬嗬,無緣無故?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小伎倆嗎?想先搞清楚我們究竟發現了什麼,然後再厚顏無恥的和我們搶發現權?”
泰勒冷笑一聲,踏步上前,“呸!以為我們少一個人就能得逞?也不看看我這位兄弟是哪兒的人!”
“華國功夫!聽過嗎?論打架,人家那可是專業的!”
泰勒不屑的撇撇嘴,“就憑你們幾個?再多來幾個也是白搭!”
“彆動,叫你們彆動沒聽到嗎?再動腿給打斷!”
泰勒彎腰撿起剛剛丟下的樹枝,耀武揚威的喝罵著,身後陳非不停的翻著白眼,大哥,隨便嚷嚷幾句就得了,頂著兩個黑眼圈冒充大熊貓很威風嗎?
沒過一會兒,荒原上響起了發動機的聲音,極目遠望,兩個小黑點正緩慢的朝著這邊移動。
黑點越變越大,沒過多久就開到了陳非他們身邊。
車還沒停穩維斯利教授就跳了下來,緊跟著跳下來的,是一個健壯的白人老頭。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維斯利剛想問發現的東西在哪裡,就看到泰勒故意湊到他眼前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頓時臉色一沉,低聲喝問道。
“有些人自己沒本事,就總想著去搶彆人的成果。教授,剛才我們正在發掘,這幾個伯克利分校的跑過來,非說這裡是他們的……我們不讓看他們就動手打人……”
泰勒添油加醋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這一下,維斯利教授的臉就更黑了。
彆說這本來就是劃給洛杉磯分校的地盤,就算不是,我們這邊先發現了也該是我們的!
“霍克,你看這件事情怎麼處理?”
那名叫做霍克的老先生臉色陰沉的嚇人,聽到維斯利問他,眼睛一瞪,“朗,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霍克導師,我們沒有打人,是他們打了我們!你看我這裡,貝克這裡,還有法默,被打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陳非看了法默一眼,這家夥確實很慘,被打的臉歪嘴斜不說,鼻子好像也被打流血了。
唉,沒有一點技術含量啊,你看我頂的那一膝蓋,打的那一拳,還有踹額頭那一腳,有哪個留下痕跡了?
“住口!我問的不是打架,我問你遺跡是怎麼回事!”
“這片區域昨天我們探索過,當時我們就懷疑這裡有問題,準備今天過來仔細搜索,沒想到一過來就看到了他們幾個……”
“嗬嗬,所以你們就想著把彆人的發現權據為己有?你們的腦子都被狗吃了嗎?自己沒能力還想搶彆人的,真要是能搶過來也行啊,可結果呢……”
“哎哎,霍克,什麼叫真能搶過來也行啊?你們伯克利就這麼教學生的嗎?”
“我們怎麼教學生不用你管!你們幾個還站著乾什麼?還不趕快幫忙把東西給卸下來?真是氣死我了!”
過來的是兩輛輕型皮卡,車鬥裡裝滿了各色標誌物,還有成盤的彩色塑料膠條。
看到朗幾人都跑去卸車,泰勒手腳飛快的將剛剛掩埋的屋脊獸扒拉了出來,蓋瑞則在一旁繪聲繪色的講著發現的過程。
維斯利的臉色慢慢緩和下來,一邊仔細的觀察著屋脊獸和那條長長的屋脊,一邊用相機拍照。
“好了,先用土把這些都埋起來吧,然後幫他們把這一片都圍上。”
“教授,陳判斷這裡應該還有其他的建築……”
“我知道,先圍起來,發不發掘怎麼發掘研究後再說,這一片也不用再探索了,明天你們換個方向……”
維斯利舉目四顧,伸手朝著旁邊一指,“就那個方向!”
“啊?”
這片遺跡所處的區域是一個盆地,山脈在陳非他們探索的這個方向有一個內凹,所以他們走了這麼遠也一直都還沒到山區。
可是維斯利指的方向就不一樣了,那裡山峰是凸出來的,就算是從劃定的城市邊界開始探索,要不了一兩公裡就該進山了!
“啊什麼啊?就你們偷懶選了這個方向,伍德他們昨天就進山了!”
“行了,趕快過去幫忙把這裡圍好,然後跟我們一塊回去,下午放你們半天假算是獎勵!”
一群人忙忙碌碌的用醒目的標誌圍了一個大圈,陳非三人作為發現遺跡的功臣,幸運的坐進了車裡,朗他們則悲催的爬上了後邊的車鬥。
“車明明能開進來,為什麼我們來的時候還要步行啊?”
走著走著陳非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不帶這麼玩人的吧?
“車都是直升機吊進來的,克裡教授說儘量不要打開這個天然的封閉空間,這樣更有益於保護遺跡……你們沒注意嗎?你們幾個學校的營地都建在有外部通道的地方,就是為了更好的保護遺跡……”
“陳,我要學功夫!”
“你可拉倒吧,連我都吃不了那苦,堅持沒兩天就放棄了,你一個細皮嫩肉的大少爺……”
“可是今天就我挨打了……”
“你下次身上帶兩紮美金,誰敢打你你就用錢砸死他……”
第二天一早,陳非和泰勒收拾好行裝,準備朝著昨天確定的方向開始探索。
“蓋瑞,你在乾什麼?在化妝嗎?快點滾出來,出發了!”
等了半天也沒看到蓋瑞,泰勒不耐煩的嚷嚷著走向蓋瑞的帳篷。
臉色蒼白的蓋瑞穿著一身睡衣出現在帳篷門口,
“抱歉泰勒,我想我應該是生病了,今天……沒辦法跟你們一起了。”
“你怎麼了?”
“我拉了一晚上的肚子,根本就沒有睡覺!額買噶,我覺得我馬上就要死了!”
“看醫生了嗎?”
“已經吃過藥了,好多了,現在需要休息。”
泰勒聳了聳肩,“好吧,你好好休息,陳,我們走吧。”
陳非上前拍了拍泰勒的肩膀,轉身跟上泰勒。
“陳,你說那家夥有沒有可能是裝的呢?”
陳非笑笑,“重要嗎?”
“確實!陳,要不我們也找個地方隨便鬼混一會兒,反正昨天已經……”
陳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家夥,還敢說不是一丘之貉!
兩人一邊走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忽然,陳非好像想起了什麼,
“泰勒,我忽然想起來,好像之前我們說過要進山打獵來著……我的持槍證辦下來了嗎?”
“哦法克,陳,你終於想起來了!”
“你的持槍證辦下來了,不過想要打獵,還需要有狩獵證,而想買狩獵證就還需要有獵人教育證書……很顯然,你沒有時間去獲得獵人教育證書了。”
“哦。”陳非麵無表情的應了一聲,“那正好,反正也沒有休息時間。”
“哎,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趣?打獵啊,那可是男人的浪漫,男子漢的象征!”
陳非一臉的不以為然,“那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