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nono!大衛,我從不主動欺負人,除非忍不住!”
陳非搖了搖手指,滿臉的戲謔,
“彆說我不給你機會,你還欠我一個道歉,我一直在等著呢。”
大衛布朗死死的盯著陳非,臉上神色變幻,半晌方吐出口長氣,低聲道:“對不起!”
“大聲點,聽不清!”陳非一聲斷喝。
“對不起!我說對不起!這次聽清楚了嗎?”
大衛布郎雙手緊握,大聲怒吼,脖子上都蹦出了青筋,眼神中的屈辱和憤怒幾乎都要滿溢而出。
陳非一個很嫌棄的戰術後仰,
“好了好了,那件事情到此為止……真是的,趕快收起你那委屈的小眼神吧,讓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大衛滿含怨毒的看了陳非一眼,恨恨的將頭扭了過去。
陳非嘴角挑起一絲冷笑,也將視線從大衛身上移開,看向不遠處畫架上的那幅油畫。
房間裡的其他人驚詫莫名的看著眼前的這場大戲,都搞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陪著大衛一起過來的艾倫卻很明白,看到衝突結束,輕聲問道:“大衛,走嗎?”
“走?為什麼要走?我又不怕他……柯林斯,過來,我們接著談!”
“哦,布朗先生……”那個迎接陳非他們進來的中年人,目光在雙方身上掃來掃去,一臉的為難。
“沒關係,你們接著談吧,我先看看畫。”
陳非衝他一笑,舉步朝著畫架走去,威爾跟在他身後,用凶狠的眼神瞪視著大衛布朗,可惜沒人理他……
陳非走到畫架前站定,一手托肘一手托腮,默默的打量著這幅作品。
這幅畫的尺幅中等,大約65厘米寬,高度差不多有80厘米。
畫麵的內容和那天他看過的那張照片差不多。
那天回去之後,他還特意查了那幅《聖維克多山》的資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都是照片的緣故,最後也沒發現什麼太大的差異。
但有一點是確定了的,保羅塞尚人生的最後一幅《聖維克多山》,確實是收藏在瑞士蘇黎世的市立博物館裡。
既然這樣,這幅畫肯定是仿作無疑!
但此刻陳非卻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竟覺得這幅畫好像並沒有比塞尚的作品差太多。
他甚至覺得,就算是把塞尚的真跡放到旁邊,可能都不一定能把這幅畫給徹底的比下去!
之前在公司看照片的時候,他可沒有這種感覺。
“難道是因為這是真實的畫作,而那天看的隻是照片?”
絕大多數字畫作品,隻看照片是無法深切感受其中意境的。
那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根本就無法通過其他途徑來傳遞,哪怕你做的再好都沒有用。
陳非微微搖頭,看來僅憑肉眼是沒辦法識彆的了,隻能祭出大殺器了。
他悄然啟動了珠光寶氣訣。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圈淡淡的紫色,緊接著是一圈明亮的金黃色,被包裹在最中間的,則是一圈生動的嫩綠,就好像是初春枝頭那一抹新生的嫩芽,看似脆弱,卻充滿著勃勃的生機!
一層靈,曰生靈……製造者水平越高,凝聚心血越多,則光越靈動!
陳非的心頭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他雖然沒有見過保羅塞尚的真跡,但他覺得,就算是他的真跡,在珠光寶氣訣視線下的表現應該也不會超過這個太多。
很多沒那麼用心的作品,多半還比不上這個!
那麼,這究竟是誰仿的呢?
平靜了一下心情,他又啟動了鑒字訣。
念頭自然跳出,流暢的就好像是他早就掌握並牢記的知識一樣,
“《聖維克多山44》,保羅塞尚,距今117年。”
陳非表情木然的眨了眨眼,我擦,這下要出大事了!
保羅塞尚一生圍繞著聖維克多山這個主題,一共創作了44幅油畫和43幅水彩畫。
這幅油畫編號44,距今117年就是1906年,應該就是他人生最後一幅《聖維克多山》。
那麼問題來了,蘇黎世那一幅是怎麼回事?
管他怎麼回事!
他轉過身,看了一眼正在和柯林斯竊竊私語的大衛,嘴角挑起一絲邪笑。
真是不好意思,又要搶你的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