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麼樣?”沈通看著煙熏火燎狼狽不堪的蕭夜,一顆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哈哈哈,還能怎麼樣,你看他狼狽的樣子,像是能醫病救人嗎?”宇文治忍不住嘲諷道,“應國公本就生命垂危,隻希望彆被你折騰得更嚴重了才是。”
蕭夜瞥了眼宇文治,朝著沈通拱拱手,“幸不辱命。”
“……”
場中氣氛忽然一滯,原本兜著手站在旁邊的劉神醫更是眉頭一揚,不可思議地走了過來。
“不可能,老夫已經診治過了,應國公沉屙入骨藥石無醫,彆說是一個小丫頭片子,即便是老夫的師傅醫聖來了,也束手無策!”
劉神醫竟然有些慌亂,“老夫進去瞧瞧!”
說著大步走進了房間。
宇文治眼神陰沉,仍舊有些不信,“蕭夜,我知道你想乾什麼,不就是想博得沈府上下的好感,解除本少和沈小姐的婚約,你好有機會嗎?”
“那也沒必要拿應國公的身體開玩笑!”
“若是出了什麼岔子,即便是你,也無法向聖上交代!”
蕭夜老神自在的看著宇文治,笑著搖搖頭,“宇文治,如果我真的治好了應國公,你又該如何?”
“我……”宇文治張張嘴,“我便如你所願,又能怎麼樣!”
“好!”
“如果治不好,你又當如何?”宇文治步步緊逼道。
蕭夜還不待說話,就看到沈月薇攔在蕭夜身前,齜著小虎牙,“要是夜哥哥沒治好,那我便嫁給你,行嗎!”
“……”
沈母略微有些擔憂地看了眼沈月薇,卻看到她眼中滿是自信,那是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拜,一絲一毫的懷疑都沒有。
似乎從小時候被蕭夜救了之後,月薇丫頭就變成了這樣,可是……
這種信任和崇拜,到底是好是壞呢?
院中的氣氛有些沉默,而就在這時,之前闖進去的劉神醫恍若失神一樣走出來,神色驚駭。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不應該啊……”
“劉神醫,我父親怎麼樣?”沈通急忙問道。
劉神醫張著嘴,許久後喃喃道,“體內風魔儘除,生機複蘇,氣血漸有充盈之象,連帶著舊傷沉屙,也緩解了不少。”
“最難的病症已經解決,之後隻要好好修養,怕是能徹底康健,莫說三個月,再活三年,不,即便是十年也不是問題。”
“……”
宇文治麵色僵硬,“劉三道,你個老東西,竟然當著本少的麵胡說八道!”
劉神醫看著宇文治搖搖頭,“老朽雖然拿了你的錢財,但為醫之道治病救人,豈可信口雌黃,老夫敢對天發誓,剛才所言絕沒有半句假話。”
“九殿下,您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劉神醫看向蕭夜的眼光,已經變得火熱起來。
蕭夜嗬嗬笑道,“都是我帶來的那位醫官的本事,劉神醫怕是問錯了人。”
“不,老朽已經問過那位小大夫了,她雖然懂些針灸之道,但遠不足以治療應國公的病症,無論是煙熏火浴之法,還是行針之術,都是出自您之手。”
劉神醫躬身道,“請殿下,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