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些了,宇文治死了!”蕭危皺眉道,“我已經派人回宮傳消息了,你們去通知一下安國公府,這件事,可能會很糟糕。”
王冕謝玉頓時一驚,“宇文治?他不是說今日有事嗎?怎麼會在雲山獵場?”
“他怎麼是的,難道是被大涼的刺客殺死的?”
蕭危沉默看向蕭夜,神色同樣帶著疑惑。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到宇文治,自然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死的,隻是猜測著最後與之撞見的蕭夜應該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他同樣有些懷疑,宇文治應該是死於蕭夜之手,但並不確定。
“哼,那狗東西勾結大涼刺客,襲殺九殿下和大涼王子,被小爺攔住了!”一直低頭沉默的李莽忽然出聲道,“哼,廢物東西,連小爺兩招都扛不住,死了也活該!”
李莽擰著嘴角掃過房間,似乎是在做最後的確定,“沒錯,宇文治是小爺殺的!”
蕭夜猛然回頭,神色驚愕。
……
隨著雲山獵場的消息傳回皇城,頓時掀起了巨大的地震。
胤帝自始至終待在禦書房沒出來,但進進出出的朝臣卻絡繹不絕,每一個人神色局促地走進禦書房,有麵色煞白的走出來,隱約可以聽到裡麵摔碎東西的脆響,和沉悶的怒罵。
堂堂大胤天朝國都,竟然被大涼的刺客輕易滲透進來,這已經是不能容忍的事了。
甚至還有膽子刺殺當朝皇子,還是兩位。
這已經不僅僅是法度和治安的失察,更是對皇權的挑釁。沒有人可以挑釁皇權,沒有人!
內衛,皇城司,刑部,外加京都令,幾乎被胤帝劈頭蓋臉罵了個遍,就連進去緩解氣氛的宋林輔都無奈吃了好些唾沫。
很快,內監總管帶著聖旨和禦醫前往雲山獵場,對受傷的兩位皇子例行安撫,並加急救治。
一天後,蕭夜等人勉強可以下地行走,而赫連承誌也終於脫離了危險,醒了過來,高申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裡。
很快,眾人便準備起程了。
皇城裡的那位餘慍未消,可還等著眾人的麵聖和答複。
幾人不敢耽擱,駕著車輦帶著眾人下了雲山,朝著皇城而去。
女俠唐小仙不方便跟隨,早在第一天蕭夜安然回到駐地的時候就消失了,而大涼的勇士絳厲則守在赫連承誌身邊,一步都沒有離開。
赫連承誌安撫著拍了拍絳厲的胳膊示意自己沒事,但略微有些黯淡的眼眸中,始終藏著一絲憂慮。
誰都沒法肯定,這件事會不會影響到兩國的合盟,畢竟刺客出自大涼,毋庸置疑。
而且,他心中一直還藏著另外一重憂慮。
回皇城的車輦上,蕭夜麵色低沉地盯著李莽,沉聲問道。
“為什麼?”
李莽身上纏滿了繃帶,靠在車窗位置,臉上沒有絲毫沉重,反倒是笑嘻嘻地看著蕭夜。
“什麼為什麼?殺宇文治的事?”
“我沒說錯啊,小爺早就看那狗東西不順眼了,甚至還想了不少次弄死他的事,可惜一直沒機會……”李莽很是得意地指著自己心口位置。
“今天你應該看見了,我捅了他一刀,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