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麵無表情的望著倉皇而來的孫景洲,心中忍不住的想要發笑。
這位皇城司的副司首,似乎還沒有屬下的偏將來的淡定。
“九殿下恕罪,都是下官禦下不嚴,才鬨出了這種誤會……”孫景洲拱著手伏著腰,姿態謙恭地訕笑道。
“誤會?隻是誤會嗎?”蕭夜嘴角彎起,冷笑道,“皇城司半夜公然衝撞皇子王駕,並行使極端手段將蕭氏皇族拘捕下獄,這種事怎麼看都不像是一樁誤會啊。”
孫景洲強忍著尷尬,“確實是誤會啊殿下,之前大涼的刺客在雲山鬨事,捅出了天大的簍子,聖上責罰,我等奉命加強了京都城內的巡視警戒。”
“之前蔣鳴便是因此才去白馬觀附近巡視的。”
孫景洲吞咽了口唾沫,“蔣鳴這家夥平日裡不怎麼出門,不認識殿下尊榮,這才冒犯了殿下。還望殿下看在蔣鳴也是一心為公的份上,饒他一次!”
“……”
不認識自己?京都城還有不認識自己的人?
蕭夜有些感慨,看來之前還是太低調了啊。
“饒了他?孫副司首說笑了,蔣鳴將軍不過是奉命行事,躬行差辦,何錯之有?倒是本殿下貿然壞了皇城司的好事,該罰。”蕭夜笑著站起來。
“這麼說,待在這裡就不合適了,皇城司似乎又內設的監牢吧,可否帶本殿下去?”
孫景洲訕笑,“殿下說笑了,您怎麼能去監牢呢,下官現在就派人送殿下回府。”
說著轉身招呼旁邊的親衛,畢恭畢敬地想要送蕭夜出去。
但蕭夜卻不乾了,自己又不是那什麼玩意,想讓我進來就進來,想讓我出去就出去?遛呢?
蕭夜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孫副司首,咱們該調查調查,該審訊審訊,剛來就讓本殿下走算怎麼回事?若是被有心人知道,還以為本殿下與孫副司串通,沆瀣一氣,無視鐵律王法呢!”
“審訊完之後,若是本殿下無罪,那自然可以走,若真的妨礙了皇城司公務,或者串通了大涼刺客,那該收監收監,該砍頭砍頭,本殿下絕無二話!”
“……”
你聽聽,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孫景洲蛋疼了……早知道這貨送不走,就該讓蔣鳴那個廢物過來處理的,現在好了,上下難行,進退不得。
最主要是,一旦拖的時間長了,怕是會驚動京中的貴人,到時候,可就真的難以收場了。
“這麼難決斷嗎?”蕭夜打了個哈欠,“時間不早了,要不你先想想,本殿下先睡會,等睡醒了再說……”
說著也不管孫景洲的臉色,扯過一把椅子就坐了上去,眯著眼睛打起了瞌睡。
孫景洲咬了咬牙,轉頭往外走去。
麻煩了,得趕緊找秦司首……不,得找景王殿下處理了!
孫景洲剛剛走出皇城司,就看到手下神色匆匆地跑過來,麵色難看。
“孫副司,壞事了,外麵忽然來了很多禁軍的人,將皇城司衙門圍起來了!”
“什麼?”孫景洲麵色驟變。
……
某個街道中央,唐小仙望著對麵的青年,神色充滿防備與警惕。
同出一門的她自然清楚眼前青年的強大,從小到大和他過招成百上千次,卻至今沒有贏過一回。
今天能贏嗎?她不知道。
但她心裡清楚,今日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