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個……不付錢成不?”王誌陽偷眼看了下蕭夜,卻發現蕭夜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冷漠僵硬。
“沒錢?嗬嗬嗬,老吳,關門!”
砰的一聲,朝陽水榭的大門應聲關閉,隻剩下在風中飄蕩的宣紙,還有‘一百兩’三個刺眼的大字。
……
“什麼,一天一百兩?這人窮瘋了嗎?”禮部侍郎徐肖拍桌而起,不過很快,又僵著臉坐下來。
對方既然是九皇子蕭夜,那便顯得很合理了,那可是連宮中貴人都敢非禮的狼人,玩得再花哨也正常。
可真的要給錢嗎?
禮部倒不是沒有這筆錢,可明明是聖上親傳的旨意,為什麼到九皇子這裡就行不通了呢?
你父子倆倒是提前溝通一下嘛。
禮部侍郎揉了揉發麻的眉心,覺得心力交瘁。前些日子宮中發生的事很可能牽扯到皇儲的爭奪,尚書大人可是專門叮囑過近些時日不要和幾位皇子有什麼瓜葛,免得惹禍上身。
罷了,都是不講理的主,眼下還是以中秋節會為重,事後找機會向聖上參一本,補上這個空缺。
“王誌陽,你去禮部賬上領五百兩銀子,再去一趟朝陽水榭。”徐肖咬牙道,“切記不要衝動,好生商談,莫要耽擱節會大事。”
“是。”
看著王誌陽離開,徐肖頓時鬆了口氣。
皇家的事他是一絲一毫都不想摻和,自古以來趟這灘渾水的可沒一個好下場。儘管九皇子並不得聖寵,但無論如何也比自己這個外人親切,眼下這種微妙的時候和九皇子鬨僵,對自己百害而無一利。
畢竟人家可是連宮中貴人都敢非禮的狼人!
對,就這麼辦,五百兩銀子而已,且不說走的是禮部的賬麵,就算是不走,自己也有辦法補上……嗬嗬,還得是自己,老成持重,上下有方,這就是格局,這就是手段!
正在徐肖yy著光明未來的時候,卻看到王誌陽一臉苦逼地走進禮部衙門,吧唧一聲跪倒在地上。
徐肖眼皮驟然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裡快速滋生。
“怎麼回事?事情可辦妥了?”
王誌陽哭喪著臉,“沒妥。”
“什麼意思?”
王誌陽都快哭出來了,“大人,朝陽水榭的租賃費用漲了,之前是一日百兩,千真萬確,可剛才屬下帶人去看,結果發現門上的通告換了,上麵寫著一日……千兩。”
“小的……錢沒帶夠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