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斌愣了愣,麵色輕微一變,“蕭夜,你怎麼在這裡?”
“嗬嗬,你都能來,我這當爹的怎麼不能來?”蕭夜神色戲謔地打量著喬斌,“怎麼,聽到你爹在教行司當差,專程跑過來請安的?嘖嘖,我兒還真是孝順。”
當初在刑部昭獄的時候,喬斌專程跑去落井下石,結果被趕來的高公公啪啪打臉,丟了麵子不說,還在蕭夜跟前落了輩。
聽到蕭夜的調侃,喬斌的臉色瞬間漲紅,“蕭夜你特麼胡說什麼!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蕭夜神色幽幽,“撕爛我的嘴?嗬嗬,本殿下可不僅是你爹,還是大胤的皇子,你要不要動一下手試試?”
喬斌臉色青白交替,惡狠狠的盯著蕭夜,嘴上逞個狠也就算了,真要跟蕭夜動手,他還真有些不敢。
不過回想蕭夜剛才說的話,他忽然就反應過來,“你在教行司當差?之前聽說聖上罰你去禮部任職,竟然被安排到教行司了?”
喬斌鬱悶之氣一掃而空。
“哈哈哈,我猜猜,你現在的職位是司丞?不不,應該是不入流的主事……總不至於是伺候那幫女人的嫲嫲吧?”
已經開始啃第三個包子的小蝶不服氣地揮了揮拳頭,“哼,我家殿下才不是嫲嫲呢,他可是教行司的主事,除了錢司丞,就屬我家殿下官最大!”
瞎說什麼大實話……蕭夜一臉無語地瞪著小蝶。自己好不容易拉起來的氣勢,被你一句話泄了個乾淨,這丫頭不會是戶部派來的奸細吧……
喬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在他想來,堂堂皇子能被胤帝發配到這種鬼地方,既不沾權,又不得利,整日和一幫沒多少活頭的罪臣家眷混在一起,很顯然已經被胤帝放棄了。
既如此,自己還怕他什麼?
“笑完了嗎?笑完了就趕緊滾蛋,這裡可不歡迎你。”蕭夜沒好氣地打斷喬斌。
喬斌一臉譏諷的看著蕭夜,“剛才本少爺和錢司丞說的話你聽到了吧,此次本少爺來教行司是挑選幾個舞娘去府上演樂的,除了這幾位外,還有一個姓李的舞娘。”
“蕭主事,勞煩你跑一趟,將這個女人帶出來給本少爺。”
“……”
……
“聽說了嗎?戶部尚書家的公子來教行司了,說是要挑幾個舞娘去府上獻舞……”
“什麼獻舞,誰不知道那些狗男人打的什麼心思,不過是外麵的女人玩得沒意思了,想拿我等戴罪之人尋找樂子罷了……”
教行司內庭的回廊角落,幾個穿著粗麻衣裙的女人悄悄交談著。一個個神色悲涼,充滿怨恨。
“前些日子安國公府上便帶走了幾位妹妹,結果回來的時候傷得傷,病的病,被糟蹋得不成樣子……”
“就是,我等在這教行司,還不如圈養的寵物安全……也不知道這次誰要遭殃了,可千萬彆挑上我們幾個……”
正說著,又一個二三十來歲的女人從外麵跑過來,壓低聲音說道,“剛才錢司丞帶走了雲枝和白露她們,落在喬家人手上,下場怕是好不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