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泰望著裝飾金碧輝煌的白金會大門,神色喟歎。
“老九果真大才,短短數日竟然折騰出如此富麗堂皇的所在,還儘邀京都臣民勳貴……”蕭泰看了眼頭頂飄揚的四個大字,有些吃味地嘀咕著。
自己為了博得父皇寵愛,不惜自禁太學修書編著,好幾天都出不了一趟門,生活得著實沒有滋味。
這家夥倒好,不僅在教行司群美環繞逍遙快活,翻手之間又搞出什麼驚動整個京都城的白金會所,偏偏在朝堂上也混得如魚得水,儘得父皇青睞。
人比人,氣死人啊。
若非知曉老九無心朝堂,怕是皇儲之位又多了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
“禮王殿下,好巧啊。”李莽將衣擺撩在腰上,敞著領口,大搖大擺地走過來,“怎麼樣,覺得稀奇吧,哈哈,你大概還不清楚裡麵都有些什麼玩意,若是知道了,保管讓你大開眼界。”
“走走走。”李莽說著,招呼著身後一群武勳子弟就往裡麵走。
這些人都是大胤武將之後,和武國公有同袍之誼,雖說不像李莽一樣個個都是鐵憨憨,但性格都粗獷豪爽,適逢這等喜事,自然不安於人後。
蕭泰朝著眾人回禮,挪動著肥胖的身子進了白金會。
蕭泰的到場仿佛一個信號,很快,京都城有名有姓的人物紛紛前來,其中也不乏當朝大臣,不過官階高一些的大多顧及顏麵,不樂於摻和這等群聚之事,所以隻是派人送來了賀禮。
喧嚷的人群,逐漸將氣氛掀到了高潮。
街道對麵,胤帝望著擁擁攘攘的人群,眉頭微微皺起。
“聖上,時間差不多了,咱們還要不要進去?”高申提醒道。
胤帝麵沉如淵,神色不善,不過抬頭瞥見遠處快速靠近的幾人後,他抬起的腳步再次停頓。
朱雀街上,幾個身著華服的青年擠開人群,來到了白金會門口,為首一人身形高大麵容英朗,皺著眉頭望向會所門口掛起的宣紙和上麵的四個大字。
正是英王蕭危。
“奉旨開店……哼,該死的混賬,簡直丟儘了我皇家的臉麵!”蕭危冷聲罵道。
蕭危旁邊跟著幾個豐神俊朗的青年,其中一個名叫謝玉,乃謝氏家族的嫡孫,另一人名為王冕,同樣出身臨安三姓的王家,現如今在崇真寺戴發修行的王貴人,是此人的親姑姑。
“這就是最近在京都城傳得沸沸揚揚的白金會?本少還以為是什麼高檔所在,看著不怎麼樣嘛?”王冕舞著一柄折扇,笑嗬嗬道。
“勾欄楚館而已,也就那些皮肉勾當罷了,聖上是不是老糊塗了,竟然會允許蕭夜亂搞這種東西!”
“是啊,聽說還把教行司的那幫婊子放了出來,不就是為了拉客搞出來的噱頭嗎?”謝玉冷笑。
“宇文治,當初被你搞瘋的那幾個女人,貌似也是教行司的小娘子吧,嗬嗬,不知道本少今日見不見得到?”
跟在蕭危身後的另一個青年舔了舔嘴唇,“教行司的小娘子確實和外麵的娼妓不一樣,那滋味,嘖嘖,很潤呐。”
青年便是王冕口中的宇文治,安國公宇文賢的嫡孫,身份顯赫,也是京都城少有的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