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前。
蕭危望著掛起來的客滿標牌,還有堵在門口正揮動著手中號牌的青年,一股無名的火氣直衝天靈蓋。
站在旁邊的王冕陰沉著臉,怒道,“小子,你可直到我們是什麼人,竟敢讓我們排隊抽號?信不信本少現在就讓人砸了你這破店!”
“就是,英王殿下當麵,竟敢如此輕薄怠慢,哼,趕緊讓你們主子出來迎接,不然後果自負!”謝玉冷冰冰的說道。
在場的幾人中,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背景影響力,任何一個都不遜色素來不得寵的蕭夜。再加上英王蕭危撐腰,他們更是沒有絲毫顧慮。
“幾位貴人,小店真的已經客滿了,您如果不想抽號排隊的話,明天來也是可以的。”陸延弓著腰賠笑道。
“明日?嗬嗬,本少爺覺得你這破店,怕是開不到明日!”宇文治走上前去,陰冷地盯著陸延,“讓你們主家滾出來!”
陸延麵色有些僵硬。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大紅色錦繡雲尾裙的女子走出來,對著眾人盈盈笑道。
“實在不好意思,小店今日新開張,幸得京中貴人捧場,現在確實已經客滿了,怠慢幾位貴人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陶雲枝盈盈笑道,“為表歉意,小店特意準備了會員卡,以後幾位貴人前來消費,可打八折。”
說著,一個小姑娘捧著幾張竹牌走上來,遞到蕭危等人跟前。
蕭危並不看竹牌,反倒是麵色陰鬱地看著陶雲枝,“你是這家店的主事?”
陶雲枝一禮,“承蒙抬愛,奴家確是這家店的掌櫃。”
“這店不是蕭夜開的嗎?竟然讓一個女人來當掌櫃……”王冕搖著折扇笑道,“倒是身段不錯,模樣也標致,怪不得能讓蕭夜那家夥看中,想必平日裡沒少伺候蕭夜那小子吧。”
“哼,這女人我認識,也是教行司的一名罪婦。”宇文治陰笑道,“這一身皮肉能換來白金會掌櫃,倒也算值錢。”
“什麼白金會所,不過是青樓妓館罷了,一群婊子跑出來立牌坊,真是笑話。”
蕭危冷哼一聲,惹得謝玉等人哈哈笑了起來。
“本少倒是不介意,就當是逛了一回窯子。”謝玉走過去,伸手朝著陶雲枝手腕抓去。
“小娘子,莫不如今日就好好陪陪我,本少爺可比蕭夜那家夥強多了,一定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陶雲枝退後一步躲開謝玉,聲音冷了些,“諸位公子請自重,奴家開的是正經的店鋪,可沒有你想的齷齪勾當。”
“如果諸位想入店,那就抽號排隊,如果想要鬨事,我可要報官了。”
說著,幾個護衛從後麵走上來,神色凝重地攔在陶雲枝身前。
“報官?嗬嗬嗬,真是嚇死本少爺了。”謝玉張狂地笑了起來,“京都的官,怕是還沒有本少說話好使呢。彆說京都令,即便是刑部尚書來了,也得對本少爺客客氣氣的。”
“小賤人,本少爺勸你最好識趣點讓我等進去,再叫上幾個小娘子過來陪本少,否則今日本少爺便砸了你的店,再將你這幫賤婢扒光了扔到朱雀大街上!”
謝玉說著招了招手,十來個候在身後的仆從衝上來,虎視眈眈地盯著陶雲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