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小丘一郎少佐和離任的武吉雄一少佐去辦公室交接工作,長時間還沒有完,不知道他倆都談些什麼,反正是等待得讓人心焦,中午的飯時已經過了。
直到兩個小時以後,宴席才開始,此時距離吃晚飯時間已經不遠了,飯菜也都是重新熱過的。這兩個日軍少佐,竟然談了這麼長時間,看來交流得很細致。
小丘、武吉雄一和他們的兩個助手由王占魁、肖冬雪陪著坐一桌,其餘九個日本教官則坐另外一桌,每桌有兩個勤務兵站著伺候著,宴席在還算熱烈的氣氛中由王占魁宣布開席。
“小丘一郎少佐、武吉雄一少佐,諸位皇軍教官,我王占魁承蒙皇軍厚愛,不勝受寵若驚,深感榮幸,今天設薄宴招待皇軍,了表敬意!
今天既是給小丘一郎少佐接風洗塵,又是給武吉雄一少佐送行,更是表達我和夫人對皇軍的效忠,請諸位皇軍賞光,為大東亞共榮乾杯!”
“王桑、夫人,大大的,乾杯!武吉少佐一會還要趕回聯隊,我的車去送行,不宜多喝,皇軍武士也不要多喝,我一人跟你們喝,高興,高興!”
小丘一郎少佐一上桌,就滿臉紅光,興奮異常,舉杯暢飲,看得出來他還是個酒徒。不過他隻是說自己可以多喝,而不讓其他的日本教官多喝酒,這也顯示出他的謹慎。
小丘的中國話說的已經很不錯了,比武吉雄一說的麻利,其他的日本教官大多隻會說幾句半通不通的中國話,基本是憑表情和動作揣摩中國人說話的意思。
這樣一來,酒宴上基本就是小丘和武吉雄一才能跟王占魁和肖冬雪交流,另一桌的日本教官連看都不往這邊看一眼,隻顧低頭吃喝,也不大聲說話。
王占魁是左右敬酒,顯得十分活躍殷勤,經常是陪著笑臉,說些恭維話,不時挑動一下宴席氣氛,目的當然是取得小丘的好感,讓他能夠透露出一些知心話。
而小丘一郎和武吉雄一還是很配合的,不時端起酒杯跟王占魁和肖冬雪碰杯。肖冬雪則不大說話,正襟危坐,冷靜觀察,很有些冰美人的派頭。
“我奉軍本部的命令和滿洲帝國的委托,帶著你們二十七旅去大草原剿匪,你們要不辜負大日本皇軍的信任,大大的前進,聽命令,殺光胡匪叛逆,不準後退!
隊伍明天就要開路,不得延誤,這是皇軍的命令!去消滅草原匪幫,給大草原帶來安寧,你們要聽從教官團的命令,勇敢殺敵,皇軍大大的獎賞!”
小丘感覺酒宴已經進入了高潮,皮笑肉不笑地掃視著王占魁和肖冬雪,主子般地發出了命令。並且端起酒杯跟二人碰杯:“乾杯,祝馬到成功!”
“那是,那是......再議,再議......乾杯,乾杯!”
王占魁站起身來打著哈哈。去草原剿匪當然是他所希望的,但也不能表現出太大的樂觀,於是點頭哈腰的陪著笑臉,臉上還流露出無可奈何地苦笑。
“草原匪徒零散狡詐,飄忽不定,窩點眾多,已橫行草原多年,工事堅固,我們的馬匹和重武器都不足,短時間很難把他們消滅掉。”
肖冬雪微笑著麵對小丘的話,說出了她的擔心。這話有兩層意思,一個是告訴小丘,去草原剿匪不可能一蹴而就,他得有長期在草原顛簸的準備,不能怕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