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露有些不解,但心情似乎不那麼緊張了,她往遠處望了望,確實沒有再發現什麼,又低頭看了看已經死去的野兔,臉上的神態似乎更加茫然。
“我想這隻野公狼這是要給你家大黑狗吃的,讓它補身子。”
海子連忙跟夢露做出解釋,他想讓夢露繼續放鬆心情,這樣長時間恐懼緊張下去對身體不好。但也隻能用話語去安慰,而不能像哄弟弟妹妹那樣去撫摸著安慰她。
“是給大我家黑妞吃的?不是來咬咱們的?”夢露還是有些不解。
“這野狼確實不是來吃人的,是想讓咱倆把兔子給捎回去,喂給你家黑妞吃,你就不用害怕了。”
“這畜生,真壞。不過......還通人性……”夢露不知是罵還是讚許。
“咱們該回去了。”
海子招呼著夢露向在草甸子吃草的的驢和馬走去,他看到夢露已經基本恢複了正常,而天也快到晌午了,下午還有活計要乾,最主要的是今天還要回家去看看。
“你回去啥也不許說,跟誰都不能說,你給我發誓!”
走在後麵的夢露驚魂未定,聲音顫抖地囑咐著海子。而海子卻不太那麼認真了,他把馬車套上馬,一邊整理著,一邊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回應著夢露的話
“我說啥呀,啥不能說呀?”
夢露見海子裝作不懂,心裡更是著急,她恨不得把海子的耳朵拽過來囑咐,讓海子千萬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即使天打五雷轟,也不許把這件事說出去。
“我可告訴你,啥也不能說,跟你媽都不許說。我奶奶說過,誰見了女人的身子,誰就是她的男人。咱們倆誰要是說出去,一定會天打五雷轟!”
夢露把話說得更明白,也更堅決。可海子好像是對這件事並不那麼認真,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有些調侃的不緊不慢的打著哈哈。
“我看見啥了!我啥也沒看見呀。”
海子依然不懷好意地狡辯著,這讓夢露更是著急,眼淚又流了出來,她不知如何是好,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喃喃的聽不清楚。
“你看見了,啥都看見了,兩……次,都……看見了……”
夢露輕聲地證實著,但顯得無可奈何,甚至悲淒。 海子沒有再回答夢露的話,快步上前把馬一匹一匹地整理好,跳上車,準備回去了。
夢露看著海子的一舉一動,死死地盯著海子。她不允許海子這樣無動於衷,甚至憤恨海子竟然這樣壞,對這麼大的事情竟然看得輕描淡寫。
“你不是男人,男人要敢作敢當!”
海子見夢露真的動氣了,也感到有些對不起夢露,不該這樣去調侃她,畢竟女孩子可不像男孩子一樣對這樣的事情看得開,是應該給夢露做出一個承諾。
於是海子很莊重的走到夢露跟前,用手抹去夢露眼角的淚花,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然後很規矩的給夢露鞠了一躬,信誓旦旦的做出了保證。
“放心吧,五小姐,就是死我都不會跟任何人講!你也不要去多想了,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我對天發誓,海子什麼也沒有看見,說出去必遭天譴!”
海子趕著馬車,大黑公驢也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麵。海子和夢露兩個人一前一後坐在車上,背對著背,再也一言不發,各自想著心事。
晌午的陽光有些火辣,撩撥得人心煩意亂,海子猛地抽了馬兩鞭子,兩匹馬也就小跑起來。馬車的吱吱聲和馬蹄的噠噠聲短促而又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