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家人的多次商量,最後還是決定給老大當媳婦,但老二還要過繼到嫂子家去,並且改姓隨著嫂子家姓,以後由嫂子家給老二說媳婦。
這還不算,老三還得要到嫂子家扛三年長工,算是頂大哥、二哥說媳婦的補貼。沒有辦法,姚老漢也隻好同意了。唉,人窮誌短嗎,沒辦法呀。
這樣,姚家的兩個兒子都有著落了。最可憐的是姚家老三,不但自己沒說上媳婦,還得去扛活給兩個哥哥還債,這一乾就得三年。
可姚三是個老實人,一切都默默的去忍著,從來也不多說什麼,甚至連怨恨的脾氣都沒發過,這也是為了兩個哥哥呀!轉眼兩年過去了,兩個哥哥都已娶妻生子,可姚三還在扛活。
這年剛入冬,是農閒的時候,大嫂家也不讓姚三閒著,派姚三一個人去砍柴,好給大嫂家、現在的二哥家準備過冬用的燒柴。他一個人隻好往八裡城方向走去,因為家跟前已經沒有柴火可撿了,隻能到八裡城去。
來到八裡城,這裡的柴火還真不少。他一個人不敢往城中間去,隻得在邊上砍柴。姚三是過晌到的,到天傍黑的時候,姚三已經砍了不少柴火。
看天色已晚,姚三把柴火歸弄在一起,用繩子捆上,試了試又放了下來想歇一會。柴火足有四、五尺高,背在背上像小山似的。姚三擦擦汗,麵對落日的餘暉靠在柴火捆上,準備歇一歇再往回走。
這時,他聽到了一聲緊似一聲的狐狸嘶叫聲,很嚇人。循聲望去,隻見一隻個頭不大,白色的狐狸,驚慌失措地向八裡城內跑來,邊跑邊發出恐怖地嚎叫。
小狐狸後麵可是有兩隻狼,一前一後地瘋狂追趕著。姚三見狀,沒允許多想,就拿起砍刀,讓過跑過來的白色小狐狸,迎頭向兩隻惡狼奔去。
兩隻狼眼看著就要攆上了狐狸了,這下到嘴的肉沒了,眼睛都紅了,瘋一樣的向姚三撲過來。姚三一邊後撤,一邊用砍刀抵擋著那兩隻狼的進攻。
當一隻狼猛撲向他麵門的時刻,姚三瞅準機會,用砍刀向狼頭砍去,可是沒砍到,狼撲到半路也就退了回去,姚三撲了個空。
可就在這時,另一隻狼已狠狠地咬住了姚三的大腿,並試圖把他拽倒。姚三來不及多想,又揮起砍刀朝向另一隻狼,
這隻狼的狼脊背被姚三的砍刀劃開了一個口子,血流了出來。與此同時,姚三的大腿也被狼咬破,鮮血染紅了他的傷口處,褲子也被撕破。
就這樣,姚三和狼搏鬥了足足有半個時辰,當兩隻滿是傷痕的狼一瘸一拐地跑開時,姚三也是筋疲力儘,身上多處被咬傷。最危險的是肩膀上的傷口,差一點就咬到脖子上了。
姚三有氣無力地靠在柴火捆上,被狼咬的傷口很疼,但他已無力把傷口包起來,連看一眼或者是去擦拭處理傷口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落山,四周黑蒙蒙的,姚三想,看來今天這捆柴火是背不回去了,東家罵就罵吧,歇一會咋也得回去,不能在這待一宿呀。可腿腳卻有些不好使,腦袋也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竟睡了過去。
‘大哥,醒醒,我奶奶讓你去我家一趟’。一個穿白少年搖醒了姚三,把他拉了起來,並把他領到一處青堂瓦亮的院落。
‘這是哪?’姚三問。
‘這是我家’少年回答。
‘你是誰?’
‘彆問了,進屋你就知道了。’
少年叩開大門,領著姚三走進了一個四合院,這房子彆致敞亮,窗明幾淨,燈光瓦亮。這麼好的住處姚三可是沒見過,心中不免疑慮重重。
少年帶著姚三走進了正房,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兩邊坐著十幾位看不出年齡大小的美貌姑娘,大約都是十七、八歲到二十歲之間。
又累又餓、傷口還隱隱作痛的姚三癱軟地坐在老太太對麵的椅子上,滿臉狐疑地環顧著四周。這真是個有錢人家,廳堂四幔,明燈高懸,雕龍畫鳳,金碧輝煌。
‘孩子,你走上前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佛光滿麵的老太太慈祥地把姚三叫到麵前,拉住姚三的手,用另一隻手在姚三的傷口處撫摸了幾下。突然,姚三感到被狼咬過的傷口一塊塊就好了,一點都不疼了,用手摸摸,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