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姑娘一個稍大一些,看上去也超不過三十歲,臉上毫無表情,隻是從看人的媚眼中才能猜出她的性格。
不用問,那個年紀小的、二十歲上下、有著一雙迷人大眼睛的姑娘就是抹粉女人的親姑娘了。
不過看上去性格可是放蕩而又外露,夏天的衣服緊繃著身子,兩眼在師爺和海子的身上亂轉。
“吆,都過來了,那就坐吧。花,你過來,讓這位先生相相麵,看看現在宜不宜婚配,能找個啥樣的?”
抹粉女人招呼著年輕一些的姑娘,就是她的親女兒,過來讓師爺給她相相麵。
可是這姑娘卻沒有馬上動彈,眼睛盯著海子和師爺看,似乎要在二人的臉上揣摩出什麼來。
“你老先生都要看哪塊呀?你說我得找個啥樣的,好找不?”
年輕姑娘說著,也湊到師爺邊上來坐下。因為她猜想,相麵就得距離近一些,這樣才能看清楚。
師爺也不搭話,仔細地端詳著姑娘的臉,半晌才回答這個叫‘花’的姑娘的問話。
“把你右邊的手伸出來,讓我仔細看看。”
那姑娘伸過又白又軟的手,放在師爺的手上。一看就是不常乾活的手,保養得非常好,其實這姑娘長得挺耐看。
師爺還是仔細地看了半天,還攥攥摸摸,這才抬起頭來,清了清嗓子,眾人都眼巴巴地看著算命先生,想聽他說些什麼。
“你這姑娘的命還是挺好的,一輩子不用愁吃穿,命中有一兒二女,是富貴命,將來你們家可以得濟。
可就是這婚姻要費些周折,命中注定要找一個比她大的,兩家又不能離得太遠。
可惜那個男人命犯桃花和白虎,不得不遠走他鄉謀生。
這樣才能保住雙方家庭平安無事,否則他本人可就性命不保。這二人命中得遇貴人相助,才能逢凶化吉,切記!”
師爺可是一臉嚴肅,麵帶玄機。搞得所有人都有些發蒙,這可能正是師爺所需要的。
“這不是說我可以嫁給栓柱哥嗎?太好了,費點周折算啥呀。媽,你再托人去說和說和,肯定行!
趁著我栓柱哥現在在家,去找他爹、媽說去,我跟他說他老是推托我。要不就求求這位老先生去說和,也許能成。”
姑娘說出了她的心聲,可她的媽媽此時還是不同意,因為聽了剛才師爺的話,她可是心有餘悸。
“彆淨瞎說,那忘恩負義的小兔崽子,咱不能跟他!
先生剛才說了,他家不出十天就有血光之災,得滿門抄斬,咱躲還躲不過來呢。”
姑娘媽不讓姑娘多說話,要聽先生的。師爺此時也就說出來了他的最終意思,當然目的還是想達到他想要的結果。
“你姑娘能跟劉栓柱倒也合適,方才我把他們倆的命都合了。隻是眼前這道坎不好過,不嫁他也罷。
不過姑娘命中注定要跟他有孽緣,躲也不好躲呀,天命難違!”
“那可咋辦呀?還請先生多多費心,幫忙給破破,大妹子給你磕頭了,要是我們娘們平安無事,你讓大妹子咋謝你都行。”
姑娘媽真的有些害怕了,真心實意地哀求師爺。
“這可是天意,人力難為呀。要想躲過此劫,光你一家還不行,必須得和劉家齊心協力,才能有個萬全之策。
先生我雖不才,但也可指點一、二,若不是姑娘命運好,能碰見我,可真是要大禍臨頭了。
隻是那劉家還不知大禍將至,就是知道了,能不能信、願不願做都說不準。此事我看就到此為止吧,聽天由命吧。
你們娘幾個加強防備就是了,我也無能為力,隻能給你們一些忠告。
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師徒二人也得走了,算得挺讓人揪心的,錢我也不要了,徒弟咱們走。”
師爺起身離炕,拉著海子就要往外走,當然會遭到抹粉女人一家的強力挽留,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算了呀。
海子也知道師爺拉他往外走是在賣關子,目的就是想利用這個急於解卦的女人,好達到去見劉拴住的目的。
果然,這個已經有些著急上火的女人和她的兩個姑娘都堵在門口,擋住不讓海子和師爺離開,嘴裡還不停地哀求著。
特彆是姑娘的媽媽,見先生算得這樣準,說的又頭頭是道,絕不是一般的算卦先生。
好不容易碰到這樣一個能人,哪能輕易就放過呢?所以她一邊攔住他們師徒二人,一邊不停地哀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