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江龍從腿上拔出短刀來,飛身向狗的方向跳下去,他要先結果這條狗的性命。可當他落地的一刹那間,那條狗竟然也向他跑過來。
過江龍揚起短刀剛要動手,突然停住了。‘啊,黑狼!’過江龍做夢也沒有想到,能在這裡碰上黑狼,這可是跟他十分有淵源的狗呀,更是他跟夢露的見證人。
海子四外看看,用手摸摸跟他親昵的黑狼,拍拍它的腦門,把栓在它脖子上的鐵鏈解開。黑狼很懂事,用身體蹭蹭海子的腿,悄無聲息地跟他來到了窗前。
北邊的一排房子明顯地有三個隔斷,靠東邊大門的房間過江龍知道那是夥計們住的。
他來到靠近西邊的窗前,裡邊似乎有微弱的光亮,他把耳朵緊貼在窗戶上,裡邊有輕微的說話聲。
“你咋還不睡呢?都半夜了。”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海子努力的回憶著,好像是雲家大少奶奶的聲音,而緊接著傳出來男人的聲音,這次海子可是聽出來了,這個說話的男人就是雲家大少爺。
“睡不著哇,你先睡吧。”
“當初我就說彆跟日本人勾搭,這倒好,不給人家錢,還叫警察打死了人,這哪是做正經生意呀?”
“小點聲,彆讓那屋聽見。現在日本人越來勢力越大,而且生意也越做越多,我這也是沒辦法呀,誰會想到他們竟然這樣。快彆說了,都睡覺吧。”
海子似乎聽明白了,這雲夢洋現在是沒有辦法,不得不被動的接受日本人的擺布,麵對媳婦的埋怨,他也隻能用唉聲歎氣來回應。
看來這次事件就是日本人一手操弄的,跟雲夢洋沒有太大的關係,而那個日本人就住在他們的隔壁,所以雲夢洋讓媳婦小點聲,怕被日本人聽到。
雲夢洋兩口子在屋裡不再說話,那點微弱的燈光也就沒有了。不用說,這是雲夢洋夫妻住的屋子,現在是滅燈睡覺了,即使他們不可能馬上入睡。
過江龍又溜到中間屋子的門口,聽了聽,屋子裡死一般的寂靜。他用刀輕輕地撥開門,蹲下身去拍拍黑狼的腦門,便閃身進屋,而無半點聲息。
借著月光,海子看見這屋似乎是正堂,一切還是中式布置。而東屋的門微開著,裡邊好像是書房或是辦公的地方,估計裡麵現在沒有人。
西麵的屋子則設了個日式拉門,還有鞋子在門外擺著,裡麵還傳出來輕微的鼾聲。過江龍踱步到門前,突然猛地拉開門,跳到屋裡,並且打開了燈。
睡在日式床上的兩人都被驚醒過來,一個略顯肥胖的日本男人一骨碌便爬起來,手伸向枕頭底下,嘴裡還大喊著‘八格’。
當過江龍打開被改造後的日式西屋時,沒想到很快就把睡在榻榻米上的一男一女給驚醒了,而且二人的反應還很快,特彆是那個日本男人竟然伸手去枕頭下麵摸槍。
過江龍那能容得他反應過來,飛起一腳就把日本胖男人的手踢開,從枕頭底下首先摸出來手槍,然後拽起男人的睡衣,把他從床上拎起來。
過江龍死死地勒住日本男人的脖子,另一隻手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而且用腳在他們睡覺的床鋪上上下翻了翻,確信沒有其它凶器後,就用腳把那個日本娘們踩在床上,大聲地嗬斥日本女人。
“趴在這,不許動!動一動我就立刻宰了他,連你也一起殺,老實點,彆亂動,這是你們保命的唯一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