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當家的爬上牆頭,回身看了看還在大牆下的過江龍和花豹子,也不等待,首先一縱身便跳到山貨鋪子的院子裡。
而花豹子則拖著一隻胳膊,爬上牆以後看了看,知道此時不會有人再幫助自己了,於是也不得不毫不猶豫的一縱身跳了過去。
但他在山貨鋪子的牆上沒有站穩,直接就跌掉到山貨鋪子的院子裡,疼得花豹子忍不住大叫起來。
‘有人!’隨著一聲喊,槍聲也響起來。過江龍不得不換了一個地方爬上牆,很快也縱身跳到山貨鋪子的院子裡。
二當家的正在往起扶花豹子,過江龍也趕過去幫忙,一起把花豹子拖到前院牆下,費了好大勁才把他弄出院子。
而等候在山貨鋪子大門外的錢大貴也迅速過來幫忙,把花豹子扶上馬,四個人就匆忙打馬朝鎮外飛奔而去,後麵傳來了槍聲,不密也不近。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四個人都來不及細想。可胡二當家的逛窯子掉腳卻是事實,這讓他心懷懊惱和怒氣。
憑胡二當家的脾氣,他早晚得來報仇。特彆是花豹子,不但沒有如意,還身負重傷,早就恨得牙根緊咬。
不過這隻能是後話,現在可是逃命要緊。四個人在驚慌中一直
打馬跑到天已經放亮,才漸漸放慢了速度,其實後麵根本就沒有追兵。
而花豹子在馬上早就疼得嗷嗷直叫,坐也不是,趴也不是,哀求著讓胡二當家的快些停下來給他看看傷勢如何。
而胡二當家的卻大聲嗬斥他,在二當家的心裡,這次出事肯定跟花豹子有關,要不是他張牙舞爪,也不會出這種事,於是也就沒好氣的對待他。
“彆特麼的叫喊了,你還能走嗎?”
“尾巴根摔壞了,太疼,胳膊也疼!”
花豹子強忍著,說他實在受不了啦,得下馬歇一會,或者躺在車上才能行,騎馬肯定是受不了。
“熊貨,挺著點!前邊屯子有個窩底,你就去那裡先歇幾天,等到傷好了再去哈爾濱找我。
帶你出來本想讓你出力,現在倒成了累贅。告訴你要穩當點,你特麼的就是瞎詐唬,快彆喊了,挺著點,一會就到了!”
二當家的說完話,又打馬快跑起來,他可不管花豹子如何受不了,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更何況他對花豹子還有氣。
真的很快就到了屯子,二當家的把花豹子留在了窩底家,草草地吃了一口飯,就領著過江龍兩人直奔哈爾濱。
來到了哈爾濱城邊上的一個大車店,二當家的找到了孫大老板子和另外兩個留在這裡的兄弟。
詳細地打聽完消息,二當家的就讓把馬先放到大車店,他則領著過江龍及其錢大貴兩個人進入了哈爾濱城裡。
三人左轉右拐地來到一片平房前,走到一處門戶稍大的院落門前停下來,二當家的左右看了看,便上前去敲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三人閃身進院。這是一個不大的院落,有正房三間。一個兄弟見是二當家的來了,彎腰施禮,把三人一起讓到了東屋。
隻見大炮台直挺挺地躺在炕上,一個年紀約六十多歲的老人坐在他的身邊,過江龍猜想,他可能就是老搬舵。
另有一個兄弟站在地上伺候,胡二當家的進屋後就坐下來摸著大炮台的頭,又掀起被子查看查看他的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