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王大當家的都因為二當家的砸花果窯子一事大為惱火,這可是冒犯山規的大事,按道理不能輕易放過。
王大當家的首先就要廢了花豹子,但是二當家的把事件的責任都攬過去了,並且一次次地去向王大當家的陪不是。
但大當家的火氣就是不消,後來雖經師爺多次從中說和,但兩人還是各持己見,搞得雙方都挺不樂嗬。
胡二當家的雖覺理虧,但礙於麵子,不願公開服軟。而王大當家的卻要追究責任,讓二當家的心裡也很不服氣。
後來這事被老搬舵知道了,他派人給大當家的修書一封,這才暫時平息了此事,但大當家的和二當家的二人隔閡還在。
而被劫上山的花果子大多都拜祖進圈,隻有少數幾個不宜留下來的被放了,那個胖老媽子等人還在回家途中悉數被殺害。
兄弟們大都認為是花豹子帶人乾的,可也沒啥證據。雖然王大當家的對此事不滿,但礙於老搬舵的麵子,也就糊塗著過去了。
但這件事也提醒了過江龍,他看清了花豹子這個人是真的歹毒,有仇必報哇,連老bao子都不放過,以後還得多多提防。
又過了有半個多月,山寨才逐漸平息了下來,二當家的和花豹子砸紅窯的事也就算不明不白地過去了。
大炮台的傷口雖然都長好了,可下半身還是一點都不能動,勉強能讓人扶起來自己吃點飯。
連話也說不清楚,腦袋也糊塗了,看來這輩子就隻能這樣了。過去嗷嗷叫的一個人,現在成了廢人,這也許就是天意。
這一天,山寨又擊鼓議事,過江龍來到山寨大廳。這一段時間過江龍隻顧忙自己的事,對山寨發生的事有些不聞不問。
但山寨擊鼓議事過江龍還是要參加的,隻是他猜測不出這次要所議何事。見眾人都以到齊,王大當家的首先發言。
“花總催這段時間老跟我講,請求女營要挪窯子,說現在不好管理。我想這件事也是個大事,就把大夥召集來商議商議。”
“挪窯子,要往哪挪?難道要離開獨龍山天窯子,去另立山頭?”
胡二當家的有些不解地問,他這一陣子也很窩囊,遇事更好發火。聽說女營要搬家,還沒有問明白,就要發火。
“我們要求挪到南龍崗去,那裡能消停些。”
女營花總催見二當家的沒有聽明白就要發火,心裡很不舒服,她理直氣壯的說出了她們女營要去的位置。
“南龍崗是我獨龍山的門戶,讓你們女營去駐守,我不放心!”
胡二當家的當然不會滿意,說話的口氣依然很蠻橫。花總催還要繼續發言辯解,但被夫人雪冬梟給製止住,她要親自解釋。
“南龍崗前五裡有個龍前崗,那裡正好和南龍崗形成掎角之勢,更易防守護衛我獨龍山天窯子。
可以讓原來在前龍崗的兄弟們去龍前崗那裡駐防、放線,即可擴大我獨龍山的地盤,又可加強山寨防守。
更重要的是還能使女營免去受騷擾之苦,一舉多得,是個好事。我征求過女營兄弟們的意見,大家都同意搬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