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本鬼子殺死了我丈夫,我恨死他們了!反正我現在除了孩子也沒有啥惦記的人了,啥都聽你的!”
“給我們乾事,會有危險,你要慎重考慮。”
“你怎麼學會婆婆媽媽的了,我答應了就算數。想當年我跟你在一起時,人生那麼大的事我都敢做,現在怕啥?
隻是你要小心防著點,日本人到處帖告示抓你,可千萬不能大意!這幾年我可是提心吊膽的惦記你,快千萬不能撇下我!”
“放心吧,他們抓不到我,我會小心的!”
“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那時候咱們還小,可都是真心真意的,刻骨銘心,忘不了哇!”
“我也是,特彆是最近,真的很想,我意識到我的心永遠是屬於你的!”
夢露不再說話,默默地拉上窗簾。於成龍也不說話,默默地看。他覺得此刻的夢露更成熟、更豐滿、更誘人。
從小窩棚見到夢露身子的那一刻起,於成龍的心就被她俘獲了,無論怎樣都甩不掉,深深地刻在骨子裡。
夢露那鮮亮的酮體,迷一樣的音顰笑貌,誘人的體味,幽靈般的融入了他的血液,一生都揮之不去。
見到夢露時的蓬勃意念、蕩漾的感悟,是他永遠願意祈求的飲鴆止渴。這樣的感受,是他一生的孽債,逼迫他不停地想去品味苦澀的探險滋味。
“你看我變了嗎?”夢露喃喃地說。
“更好看了!”於成龍狂躁地走近她。
夢露就勢歪在他的懷裡,更溫柔地看著他。於成龍把她抱在懷裡,兩人的臉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快要黑天了,兩人才走出房間,到街上買了一些吃的,又給孩子買了一些東西,主要是好吃的好玩的。
這幾乎花光了於成龍身上所有的錢,但他心裡是幸福的。來到大車店,夢露對嶽老漢說:“大叔,咱們現在回家!”
“不去端龍崗你娘家了?”嶽老漢有些不解。
“沒要回來錢,就不去了,等有錢時再說吧。”
夢露也不管嶽老漢如何疑問重重,讓他快些套上馬車返回郭家大燒鍋。嶽老漢儘管不解,但也得按照少奶奶的吩咐去辦。
於成龍抱起小龍,把精心買來的東西一樣一樣給他看,兩個人說說笑笑地走出屋,看著嶽老漢牽馬套車。
“小龍,親你舅一下,咱們上車回家。”
夢露依然是容光煥發,滿臉喜氣洋洋,於成龍則更加神采飛揚,精神振奮,身邊的小龍更是喜笑顏開,天真無邪。
夢露領著兒子坐上了馬車,於成龍揮手跟他們告彆,一直目送她們走出很遠,直至消失,才轉身踏上了另一條路。
天已經黑了,於成龍腦袋突然感到昏昏沉沉。不知是歡樂還是鬱悶,他的心情雜亂混沌,腦海裡五味雜陳,完全沒有了那個叱吒風雲的東北漢子的神韻。
於成龍可是沒有再回到旅店去,而是踏著夜色往山裡返回。於成龍知道這一路上可能還會有難以預料的差頭,但他還是信心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