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吉田也不想再跟於成龍說話了,因為他也要吃飯了,於是走開跟兩個日本軍官一起喝酒,不再理會於成龍。
“我要方便。”
於成龍吃完飯後,要求去方便。他這樣做是想探測一下吉田,看看他有什麼過激反應,以便於判斷吉田是否在火車上就對自己采取更加嚴重的強製措施。
而吉田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他抬頭看看於成龍,然後就示意兩個日本憲兵給於成龍打開腳銬,命令他們倆左右攙扶著把於成龍送進火車便所。
進了便所,於成龍見鳥籠般的鐵柵欄把便所圍著嚴嚴實實。而窗外是一片漆黑,不知到了哪裡,但可以判斷這火車是往北滿方向走。
因為於成龍感覺到車內越來越冷,這個季節南北氣溫差異還是很大的。於成龍方便完後又回到原處,憲兵把他的腳重新銬在了鋪邊上的鐵柱上,以方便他躺下睡覺。
於成龍坐下,喝了點水,便和衣躺在鋪上,他估計不會有啥大事,因為日本鬼子這個時候不可能要把自己怎麼樣,於是他拉過被子連頭都蒙起來,倒頭睡去。
一覺醒來,火車在一個不知名的小站停著,吉田和幾個軍官則躺在鋪上睡覺。昏暗的燈光下,車廂兩邊的日本兵仍然很精神地守在那裡,顯然已經換過崗了。
於成龍又去了一次便所,借著微弱的光向外邊看了一眼,猜不出這是到了哪裡,他對火車的路線並不是很熟悉。回來後,又躺下睡覺。
到了第二天晚上,火車在一個較大的站停下來,於成龍又被蒙上了眼睛,被擔架抬出車廂,送上了警車,在一路上警車的尖叫聲中,他被抬到了一個不知名的房間。
這是一個單間,隻有一扇鐵門,在房間的前後兩側的牆頂端各開著兩個通氣孔,很小,還被鐵條封住,其它方向再沒有跟外麵相通的地方,連窗戶都沒有。
屋裡的設施倒還可以,一應用品還齊全,床也足夠寬大,隻是很低,靠近地麵。於成龍看得出這是一個專門設計的牢房,他知道,自己被關押起來。
房間雖然空曠寬敞,但由於光線不足,仍然顯得憋悶壓抑。看到圍繞著牆邊和地上的一排排鐵杠子,於成龍猜想這裡曾經關押過很多人。
吉田一擺手,跟隨進屋的四個日本憲兵和兩個隨從彎腰退了出去。隨即有一個身著日本和服的女人抱著一摞衣服低頭走了進來,臉塗的雪白。
“讓和子小姐幫你把衣服換換,洗洗後你們就吃飯吧。這裡還很清靜,適合修道。你的飲食起居以後就由和子小姐負責,有啥要求跟她提出來,彆不好意思,彆見外。”
吉田笑嗬嗬的說著,拍拍給於成龍準備的大床,意思是讓他安心休息好。而那個日本女人則把抱進來的衣服放到床上,便恭恭敬敬的站到了一邊去。
於成龍心裡有氣,他不希望讓一個日本女人來照顧自己,因此怒目圓睜的看著吉田,希望他不要這樣做,立即命令這個日本女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