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營救出總舵主,於成龍和大家一樣,心情高興,但他知道接下來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不過把總舵主營救出來了,接下來的工作也就有了更大的把握。
於成龍知道,肖三姨他們正在去往西滿的路上,如果不出意外,他們的計劃很快就要實現了,身背了近兩年曲線投降的恥辱,也很快會千斤重壓般的在心頭卸去。
當然,計劃還在實施之中,越接近成功,越要慎重,於成龍覺得應該親自去一次西滿再看看情況,最好能給肖三姨他們籌集一些軍費,到了那邊更需要錢。
可眼下最應該辦的還是要儘快實現聖道會的更名轉型,這是當務之急。總舵主被成功救出,肯定會激怒日本鬼子,他們也一定會想儘一切辦法對聖道會下手。
於成龍思考著該怎樣去跟總舵主和兄弟們說這件事,他知道他們最終會支持他的主張,特彆是總舵主,更會支持他,或許他還有更好的辦法。
但聖道會轉型是件大事,要達到既能保留組織,又可以避開小鬼子鎮壓的目的。這件事還得依靠師父楊輔仁去主辦,隻是不知道總舵主的身體是否允許?
當天剛蒙蒙亮時,兩條小船就劃到了江北窩棚的崗下。在滿江霧氣的籠罩下,小船靠了岸。走在江邊潮濕的沙土上,沾滿露珠的青草打濕了每個人的褲腳,有些涼,更有些愜意。
“上了崗就到我家了,崗子上沒有幾戶人家,最高處就是我家。把你們送到家,我和大哥就去收漁網,給你們燉江魚吃。”
走在前邊的船夫心情也暢快起來,爬崗的速度很快,還不時的回頭拉後麵的人一把。於成龍就跟在他的後麵,總舵主的兩個衛士保護著總舵主跟在於成龍身後。
“我曾經去過你家,咱們可是有一麵之交哇,還能記起我跟你一起抬過漁網嗎?”
於成龍邊走邊跟船夫說著話,人家哥倆可是緊張受累一宿了,說說話表示一下親熱自然應該。船夫仔細地回頭打量著於成龍,搖搖頭說:“想不起來了,那是哪年的事?”
“你家有五間房,當時你和大叔正在院子裡收拾漁網呢。那時你還沒娶媳婦呢,怎麼樣,現在孩子都挺大了吧?大叔還好吧?”
於成龍笑著站在船夫的麵前,摘下帽子讓他看個仔細。船夫上下打量了於成龍老半天,對眼前這個英俊的漢子還是有些印象模糊。
“實在是記不起來了。我現在孩子都三個了,大的都八歲了。我爹去年走了,是因為日本鬼子槍了我們的魚,還收走了我們的漁網,把我爹和我大哥倆人都打了。
我爹是一股急火,沒挺過去,就含恨走了!這些個該遭天殺的小鬼子,自打他們來了以後老百姓就沒有得好,多少人被他們逼得家破人亡,慘遭殺害!”
船夫十分氣憤,說話的口氣也是咬牙切齒,是呀,爹爹被日本鬼子給逼死了,放在誰的身上也會氣憤難消。於成龍上前拍拍他的肩,安慰著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