噸噸出乎意料的不怕她,任由她扶摸著,發出咕嚕咕嚕的愉悅聲。
她不禁想起以前在樹上救的那隻小貓,也是隻小狸花。
可惜是它當時跑了,不過後來她在初中附近的公園也發現了一隻流浪的小狸花,有幸喂養過一段時間。
聽秦意博說它十一歲了,相當於人類六十歲了,沒想到還是這麼會粘人和撒嬌。
鐘晚吟不舍地再摸了噸噸兩下。
這時秦意博來到她身邊,手裡拿著一套未拆封的浴袍和毛巾,“鐘助,這是新的浴袍和毛巾,等你朋友來送衣服前,先將就穿這個吧。”
鐘晚吟起身拿過浴袍和毛巾,淡淡一笑,“秦總欠你人情了,改天有機會我請你吃飯。”
“好啊,最好能請我吃些平時吃不到的。”
秦意博笑了笑,雙手隨意地插在褲兜裡,一副閒適散漫的模樣。
跟平時戴著金絲眼鏡穿著西裝的模樣來比,少了幾分正經,多了幾分人情味。
“那就請你吃充滿人間煙火的路邊攤吧。”
鐘晚吟隨口說道,拿著浴袍和毛巾轉身去了浴室。
秦意博盯著她的背影離去,繾綣的目光裡藏著些許笑意。
他在噸噸麵前蹲下,伸手摸了摸它的下巴,小聲地問,“噸噸,你是不是認出她了?”
……
傅明濯離開醫院回到車上時,發現了鐘晚吟落在副駕駛位上的藥。
他拿起那袋藥,又抬腕看了一眼時間,才不過十一點二十分。
掙紮糾結了幾秒,他放下藥,一腳踩下油門,往家的方向駛去。
大雨過後的道路乾淨明亮,微涼的風裡還夾雜著塵土混合草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