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從指縫間穿過,秦意博屈起手指,試圖抓住那陣風。
可風怎麼可能抓到的呢。
秦意博垂下手,轉身往回走,嘴角淡下去的笑意沾染了幾分無奈,和一絲堅定。
對他而言,鐘晚吟就像是風,她隨性又灑脫,可偏偏為了一棵樹,困在了一座城裡。
而他又何嘗不是?
……
鐘晚吟漫不經心地盯著車窗外的景色,迎麵的風將發絲吹的飛舞。
她沒辦法不忍住去想傅明濯的那句“我在家等你”。
當機立斷掛掉電話,而後又表示自己在家等她。
鐘晚吟一時也不清楚這個男人在想些什麼,如果他已經認定她已出軌,為何還要在家等她?
等她解釋嗎?可他又不愛她,解釋對他而言重要嗎?
她的心就像是在海底沉沉浮浮,恐慌而又緊張、充斥著迷茫。
而人往往在困境裡會最希望抓住最好的結果。
因此鐘晚吟希望男人是在等她回家解釋,這就意味著他願意給她一個機會去證明清白,也意味著他有一絲愛她的可能。
風似乎漸漸吹散了她眼眸裡的迷惘,隻留下雀躍、緊張,還有……做好失望的準備。
顧笙開車把鐘晚吟送到了彆墅門口,臨下車前,她忽然想起什麼,跟顧笙叮囑:“笙笙,今天的事彆跟徐逸說。”
“明白,要我跟你一起進去嗎?這樣也多一個證人。”
“不用,我怕你倆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