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環佩叮當的響聲落在寧樓侍女的耳中,卻是致命的催命符,她跪在地上,頭深深地垂在地麵上,她祈求上蒼保佑,薑姬歸來之時,孫齡不在薑姬身旁,若是被齊王聽到他們嬉鬨的聲音,她們這些隨身侍奉的奴仆小命不保。
上天似乎聽到了她的祈禱,薑姬上樓時,身側沒有孫齡,在回來的路上,孫齡借口要為她買胭脂,巧妙的擇開了自己,避免了這一修羅場。
侍女聽到薑姬上樓的聲音,嚇得大氣也不敢出。薑姬見狀十分不解,她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我讓你收拾屋子,誰命你跪在外麵的?”
侍女拚命搖頭,愣是不敢透漏出李慕半個字,薑姬困惑不解,奮力推開房門怒道:“你既喜歡跪,那便一直跪著吧,不跪到天亮不許起來。”
“你教訓下人是愈發的熟練了,我明明告訴你,不許張揚,你就差把你是齊王府的人宣告給天下人了。”
猝不及防的一句質問,薑姬被嚇得叫出了聲,她著實沒想到廂房裡還有另一個人,齊王舉著燭台從角落走出時,薑姬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怎麼?不願見到我這張臉?”李慕冷著一張臉。
薑姬心虛躲避李慕如刺的眼神,嘴上不得不應對著:“殿下來了,怎麼不知會妾,妾好去城外迎殿下。”
“迎我?”
齊王隻覺此話可笑,背叛他的人還在裝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他平常隻道她是過於刁蠻任性,不成想,她竟如此膽大包天,竟敢背著他與人私會,更可恨的,奸夫是寧州司州牧盧橘楊的兒子,他頓時感受到了羞辱。
“你是說,要迎本王嗎?”李慕怒極反笑,一步步的朝著薑姬逼近。
薑姬一陣心慌,齊王絕對不會隨隨便便出泰州,那麼,他必是得了什麼風聲,她想起侍女在門外不肯抬頭的樣子,她瞪大了雙眼,眸中儘顯恐懼之情。
齊王憤恨的捏住她的臉頰,咬牙切齒的說:“薑氏,你可真是好手段,你入府兩年,我都沒有碰你,便是因為你這張與她極為相似的臉,既擁有這副好皮囊,你該做好你分內的事,不該是你的便不要肖想。”
薑姬施展出苦肉計,一雙桃花眼裡蓄滿淚水:“妾不知,殿下為何會這般厭惡妾,殿下,饒了妾吧。”
李慕鬆開手,朝著外麵大吼一聲:“都滾開,誰也不許靠近這間屋子。”
“我問你,你有沒有把你自己給那奸夫。”
薑姬臉上的血色褪了個乾乾淨淨,她腿腳發軟,摔倒在地,李慕放下燭火,餘光瞥見她脖子上的紅印時,李慕勃然大怒,凶狠的掐住薑姬細長的脖頸。
“賤人,你竟敢如此羞辱我。”李慕加大了手上的力氣,薑姬的麵孔在燭火的照耀下逐漸猙獰,恍惚間,另一張臉照進李慕心中。
“殿下,救救我吧,我不願嫁與四皇子。”
李慕失神,陡然鬆了手,薑姬如獲新生,顫抖著嘴唇說道:“殿下,妾還是完璧之身,妾是被人威脅,妾仰慕於殿下,妾不敢背叛殿下。”
薑姬顯然不知曉是孫齡知會的齊王,她還在想著對策保下自己,萬不得已,她便把這一切都推到孫齡頭上。
李慕找回了理智,低頭看見薑姬臉上的手指印,在白嫩如玉的小臉上格外突兀,他定了定神,說道:“是盧鼎逼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