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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蕪和明兮歸家後,嶽府大門便被關閉起來,不許進出,庭蕪進門來到前院,便見到前院跪滿了仆人,唯有一個美貌侍女被五花大綁,跪在正廳前,吳氏走到那人麵前,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破口大罵道:“你這下賤的東西,阿父阿母當時說你多麼可憐,我家才買下你做了灑掃侍女,公子的房裡也是你常常出入,不曾想,你竟動了歹心,下藥害我兒。”
吳氏說著無力的跪在地上,痛苦出聲。
庭蕪詢問了離自己最近的瞿媼,才知元成阿兄用完早膳回去後便出了事。
前麵綁著的叫作敏兒,原本叫作金妹,一年前來的府上,吳氏覺得金妹此名過於俗氣,也看得出平常在家也是不受重視的,身為女郎,在這世道,說不出誰比誰更可憐,吳氏便把她指到了元成院裡,隻負責庭院的灑掃即可。
可這敏兒竟生了歹意,趁著嶽元成有心事時,在遞給他的茶水裡下了媚藥,嶽元成寧可撞柱昏迷,也不肯碰敏兒一下,現在人還在床上躺著,請了郎中來看,說是失血昏迷。
好在庭蕪先前讓瑉瑩留心著嶽元成手下的侍女,那敏兒見此計不成,竟惡毒到在嶽元成昏迷時下殺手,被瑉瑩攔了下來,及時救了嶽元成,又把敏兒綁了扔給嶽興棋審問。
“我嶽家對你自認是問心無愧,明日我就把你關進大獄,按律處置。”嶽興棋扶起癱軟的吳氏,又細細安撫了她幾句,才把吳氏安撫好。
庭蕪問瞿媼:“那這敏兒之前可對元成阿兄有意?”
瞿媼細細想來,這敏兒最是老實本分,之前也想過飛進主人屋子做鳳凰的念頭,挨了罵後便不再有那些念頭了。
“三娘子這話倒是提醒我了,這敏兒平日裡最是本分,哪怕挨其她侍女罵也是和和氣氣的,我看她老實,人有能乾,我就把采買胭脂水粉的活計交給了她,我還每日對了賬目都沒有什麼不同的,且她采買的胭脂也確實是好,慢慢的,我也就不防著她了。”
“有一天她打扮的極為美豔,戴著一支上好的牡丹金飾,還總是去元成公子旁邊,對了,她那身上不知道塗了什麼香膏,香味特彆濃烈,聞得人頭暈目眩的,元成公子就將她訓斥了一番,叫了院裡的侍女,不許她們穿得太妖豔。”
“後來呢?”明兮迫不及待的問。
“敏兒挨了訓,在背後抱怨過幾句,但也不再那樣穿了,我以為她是想通了,不做美夢了,不成想,她走了這步棋。”瞿媼說來全是懊悔,若知今日事,她早將敏兒扔出去了。
那邊仆人便要抓著敏兒扔到柴房去,敏兒不停地求饒,懇求吳氏不要把她送到廷尉府。
“我看事情不像瞿媼說的那樣簡單。”庭蕪說著走到敏兒跟前,命小廝鬆開她。
敏兒以為是得了庭蕪的心軟,立即磕頭謝恩。
庭蕪冷笑道:“你先彆著急謝我,我是有話問你,若有隱瞞,我會讓你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得想清楚再回話。”
此話一出,吳氏停止了哭泣,隻盯著敏兒,勢必要從敏兒的口中得出彆的消息。
“我問你,你什麼時候想著爬上主子的床的?”
敏兒害怕的回道:“我,我是幾月前,聽其她人說要是爬上主人的床上,以元成公子的好心定然會納我為妾,眼看元成公子要娶妻,所以我才鋌而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