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彆走,我跟他沒什麼好說的!”
秦詩瓊抓住連穗歲的裙擺,連穗歲進退不得。
“表姐你走我也走!”
連穗歲給了沈成雋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誰讓他如此對待一個全心全意愛他的人呢,現在的苦,他活該受著!
陳川縣的縣令趙生天天往這邊跑,邀請楚知弋進城,見秦詩瓊的傷恢複的差不多了,一行人終於啟程,進了陳川縣城。
秦詩瓊處處都要跟連穗歲擠在一起,沈成雋隻好跟楚知弋同乘一輛馬車。
官道坑窪不平,楚知弋杯中的水灑了出來,他拿了一條帕子蓋在水漬上,調侃道:“媳婦不是這麼追的。”
沈成雋終於抬頭看過來,他從上車時就一直愁眉苦臉,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男人的友誼很奇怪,自從青龍寨那晚之後,沈成雋莫名覺得,自己跟楚知弋成了朋友。
“她不理我,我該怎麼辦?”
“死皮賴臉低聲下氣,會嗎?”
沈成雋神情莫名,男人有幾個能做到?
“找準她的軟肋,讓她心疼。”
“你們兩個鬨成現在這樣,討好已經不管用了,會被認為是虛情假意,你討好十次,不如讓她心疼一次管用。”
怎麼……讓她心疼?
“需要本王手把手教你嗎?”
馬車進了陳川縣城,城門口聚集了很多百姓,看見楚知弋的馬車靠近,百姓們自發下跪叩謝楚知弋滅了青龍寨,替百姓們除害。
楚知弋出麵安撫百姓。
連穗歲想掀開車簾看著外麵,這一戰,楚知弋一夜揚名,估計宮裡那位又要不開心了。
宮裡,上完朝回來,宸帝周身籠罩著一層低氣壓,在禦書房裡伺候的內侍大氣都不敢喘。
天氣已經很熱了,但昀王還在咳嗽。
“太醫究竟是乾什麼吃的,還沒治好你的咳嗽!”
宸帝有點遷怒的意味,昀王急忙壓製著身體的不適,給宸帝請安。
“父皇息怒,是兒臣的身子不爭氣……”
這半年來,他吃遍了各種方子調理,但身子始終無法恢複到從前那樣,稍一變天,他就覺得身上很僵硬,到處都是不舒服的,但是看太醫又看不出什麼毛病。
宸帝的心情更差了,原本的病秧子,現如今在外麵大殺四方,他身體康健的兒子,卻病病歪歪,連腰都直不起來。
“汝寧府的案子還沒辦好嗎?成王怎麼還沒回來?”
朝中一堆事情忙不過來,成王卻被一件小事耽擱在汝寧府,讓宸帝不滿起來。
昀王重傷之後不能勞累,他本來有意立成王為太子,但是辦事拖拖拉拉,因為一個貪墨案牽扯出了京中許多官員,弄得京城人心惶惶,可見他能力一般,要是讓他做了太子,楚家的天下還能不能保得住?
“父皇,您找兒臣?”
楚景安被內侍領著進來,宸帝看見他更頭疼,西南那邊從傳回來有兵馬調動消息之後,已經很久沒有消息傳回來了,不知道朝廷留在西南的探子被發現了,還是被策反了,反正至今沒有下文。
夏家不安之心不是一天兩天了,一旦立了楚景安做太子,夏家便會立刻得寸進尺,插手朝政。
一個兩個三個,都不讓人省心!
宸帝氣得牙疼。
“沒事,咱們父子很久沒一起吃飯了,坐下來陪朕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