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穗歲搖頭。
“我沒事,就是覺得,你可能被小姑娘給盯上了。”
兩人對視,楚知弋眉頭微擰,很是無奈地笑了笑,語氣溫柔。
“又拿我開玩笑。”
除了連穗歲,滿京城的貴女,哪個用正眼看過他?
誰不是躲得遠遠的……
宴會中安排的有歌舞,一場宴會進行了一個時辰。
夏輕輕倒沒再說過話,宴會結束,夏津送上了兩個美人,官場上,互送美人很正常,但……
楚知弋觀察了一眼連穗歲的表情,見連穗歲眯著眼睛看他,他開口婉拒。
“鎮南王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家有嬌妻,一般的女子本王看不上。”
鎮南王瞥了連穗歲一眼,確實漂亮,跟連穗歲相比,他送的那兩個不能稱之為美人,頂多算個暖床丫頭。
“九王爺好家教!這兩個女子,帶回去做個洗腳婢,也算她們還有點用處!”
那兩個女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聽夏津如此說,立刻轉了方向,哀求楚知弋收下她們。
楚知弋又看了連穗歲一眼。
夏津要往他們身邊安插細作,就算今天躲過去,不收這兩個丫鬟,但是明天後天,總有其他由頭往他們身邊塞人。
他這麼一次兩次看連穗歲,縱然什麼都沒說,眼神動作卻都在告訴世人,她是個妒婦!
兩個丫鬟轉向哀求連穗歲,她們額頭都磕破了,如果今天楚知弋不收下她們,她們決計沒有活路。
連穗歲不想心軟,一旦心軟便會被拿捏。
楚知弋握住她的手,擋在她前麵。
“多謝鎮南王好意,本王雖然輕裝簡行,但是洗腳丫鬟還不缺,多謝王爺今天招待,告辭。”
楚知弋朝夏津拱手,夏津麵上恢複笑意。
“既然九王爺不喜歡,是她們沒有伺候九王爺的福氣,來人,將她們剝了衣裳,丟去養馬!”
楚知弋麵色不變,再次衝夏津拱手,拉著連穗歲上了馬車。
車簾擋住彼此的視線,楚知弋嘴角沉下來,連穗歲忍住掀開車簾往外看的念頭,聽著外麵女子的哭喊求饒聲,心裡很難受。
“剝光了養馬,有什麼特彆的含義嗎?”
連穗歲沒聽明白這句話,但是肯定不會是表麵的意思。
楚知弋捏著太陽穴,解釋道:“養馬就是丟到軍營裡,剝光了,意味著把她們衝入軍妓……”
軍營裡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子,軍妓大多是犯官家眷,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放進去,很快就會沒命。
“夏家如此草菅人命……”
所以楚知弋才覺得頭疼,夏津心狠手辣不好對付,他們今天不能心軟,一旦被他拿捏住,以後行動便會受到限製。
夏津在今天的宴會上表現出無害,卻在宴會結束時才給他們下馬威,與他比起來,藺氏好對付多了。
知道她不忍,楚知弋安撫道:“不能因小失大,早日解決了夏家,收回兵權,便能拯救成千上萬的百姓。”
連穗歲嗯了一聲。
她能拎得清,隻是覺得有些無力。
她跟楚知弋在明麵上,他們什麼都做不了,但是沈成雋跟秦詩瓊在暗處,他們能幫得上忙。
沈成雋跟秦詩瓊買了房子,晚上擺了幾桌,宴請親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