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做了幾天鄰居，連穗歲發現他外表看起來雖然跟鬼穀的穀主差不多，外表駭人，但應該是體內的毒性所致，他本身並沒什麼心眼。
滿腦子都是他的蟲子。
“什麼忙？”
他試探性問道。
連穗歲伸了個懶腰。
“我在你們鬼穀是客人，你帶我去能去的地方參觀一下，不過分吧！”
鬼五長老猶豫。
“放心，唐瓊安不在鬼穀。”
“你怎麼知道她不在鬼穀？”
她沒出過這個院子，而且，他們兩個的院子在鬼穀中最為偏僻，連他都不知道唐瓊安不在，她是怎麼知道的？
連穗歲的目光落在剛才用過的茶杯上。
“因為今天沒人往我的茶裡下毒，你的雪蠶躺在我的茶杯裡泡澡，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下毒試探她的是效忠唐瓊安的鬼二長老，唐瓊安惜命，隨身帶著鬼二長老保護她，她杯子裡沒毒，不就證明了鬼二不在鬼穀，鬼二不在，唐瓊安大概率也不在。
鬼五長老比較謹慎，喊來自己的徒弟去打聽，果然打聽到唐瓊安今天一大早出門了。
他鬆了口氣。
“他不在，我頭上還壓著兩個長老呢，不過我能帶你去四處走走，隻要不踏足他們的地盤，應該沒問題。”
“走吧。”
叮囑徒弟們把他的寶貝收拾好，鬼五遞給連穗歲一個黑色的兜帽，盯著她戴好才帶她出門。
她一直以為鬼穀就是一個山穀，哪料到鬼穀的地方很大，視野開闊處還有村子。
有村民在田地裡打理茶樹，種花澆菜。
“這些都是資質平庸的弟子，一輩子出不了鬼穀，就留在這裡伺候主子。”
再往前走，有一個學堂，裡麵全是七八歲往上的小孩子，男女都有。
“這些孩子……”
鬼五長老不太清楚他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穀中的庶務是鬼三在打理，我什麼都不知道。”
連穗歲沉默了，這些孩子大多數是孤兒，也有被拐賣來的。
“如果沒被挑中的孩子會是什麼下場？給你們試毒？”
鬼五長老先搖頭，又點頭。
“反正我沒用過，但是其他人用的是不聽話地活著犯了錯的弟子試毒，也有的人用外麵抓來的人……”
這些孩子，跟益善堂那些孩子有什麼區彆？
鬼五沒察覺出來連穗歲的情緒變化，帶著她繼續往前走，走到一個小花園附近不再往前走了。
“前麵是貴四的地盤，他那裡麵種的花草都有毒，外麵看起來有多美，就能有多要命，彆往前麵走了，我們該回去了！”
園子裡不知名的藍色植株上開著藍色的花朵，在微風的吹拂下，花香飄散。
連穗歲聞出味道了。
“是你製作迷香的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