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去將那個乞丐捉回來!”
他家主子麵色嚴肅,疏影不敢馬虎,朝著乞丐離開的方向大喊一聲站住。
那乞丐立刻小跑起來,仗著對地勢的了解,在人群中左躲右閃,不知道鑽進哪一條小巷子裡不見了。
疏影尋了半晌。
“主子,您丟了什麼東西?”
其他護衛詢問楚知弋。
“我讓你跑!”
疏影將乞丐丟在楚知弋身前,惱道,“要是讓你跑了,爺的差使也不用乾了!說,你偷了什麼東西?”
在他們眼皮子地下偷他家主子的東西,不要命了?
“爺饒命啊!小人什麼也沒偷啊,不信您搜身!”
“還敢嘴硬!”疏影一腳踢在乞丐後背上,“再狡辯,爺割了你的舌頭!”
乞丐見瞞不過去,哆嗦著把偷來的瓷瓶拿出來。
街上不缺閒人,這邊的動靜引來不少人圍觀,眾目睽睽之下,楚知弋拿出一方帕子把從乞丐處奪回來的瓷瓶擦乾淨包起來。
謙遜笑道:“抱歉,本王並非仗勢欺人,此物乃是本王恩人所贈,對本王來說意義非凡。疏影,既然已經教訓過了,便將人放了吧。”
得了赦免,乞丐咻的一下鑽進人群中不見了,但圍觀的人群沒有散去,大家的視線齊刷刷地落在他手中的那枚瓷瓶上。
小巧精致的瓷瓶,上麵還印著幾朵桃花,一看就是女子的東西。
疏影將楚知弋推上馬車。
唰地一下,人群中炸開了鍋。
九王爺的恩人是女人!
是……心上人?
一向足不出戶的九皇叔,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恩人?據推斷,應該是一名年輕女子!
不會……是連穗歲吧?
大家同時聯想到了當初連穗歲抱著九皇叔將人從殺手的刀下救出來的情景。
連穗歲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她在認真學習管家之道,積極準備秦家的宴會。
藥材方麵,既然九皇叔那邊聯係不上,那就等下次見麵再說。
七月初三,秦家的宴會如期而至。
這一天,連方嶼告了假,陪著他們一起登門。
難得有光明正大的機會回娘家,秦氏老早就開始準備禮單,連穗歲盛裝打扮,隨夫婦倆來到秦家祖宅前。
他們來得早,這會兒門前隻停著一輛馬車,看儀製,是宮裡的馬車。
“娘,宮裡來人了?”
連穗歲下來馬車,跟在秦氏身後。
秦氏解釋道:“太後跟你外祖母是手帕交,今日的宴會若非太後的關係,你外祖母本不打算聲張。”
“太後親自來了?”
連穗歲震驚,來得比她們還早,這得是多好的關係啊!
連穗歲狠狠羨慕了。
怎麼她身邊隻有一個天天算計她的夏婧兒呢?
“等會兒見了太後,不要失禮。”
連穗歲應了一聲,回頭拉著膽小的連曉小。
秦家祖宅是太祖賞賜的,據說是前朝攝政王的府邸,進入大門,內裡的建築極儘奢華,不過因為常年失修,很多地方的紅漆和彩繪圖案早就脫落了,反而令這座貴氣逼人的宅子顯出幾分古樸的厚重感。
府上的下人很少,身上穿著普通的棉布衣裙。
走得腿都快酸了,才走到內宅。
一直到老夫人住的院子,才看見幾個打扮光鮮的丫鬟。
兩個丫鬟打簾請她們進去。
“給父親,母親請安。”
連方嶼跟秦氏在前麵行禮,連穗歲跟連曉小在後麵。
“啊呀,盈兒來了,快起來,到哀家身邊來!”
太後越過秦老夫人將秦氏喚到身邊,目光越過秦氏,直直地看向連穗歲。
連穗歲心裡打鼓,這位可是太後哎,她能不能求太後做主,把她跟成王的婚約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