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的兩隻眼睛是兩塊兒石頭,鼻子是樹枝,看起來確實差點兒意思,連穗歲被雪人醜哭了。
“我覺得很漂亮。”
胖乎乎的雪人跟以前的連穗歲一樣,看見它,連穗歲就想到了剛穿越過來時,在鏡子中看見的自己。
淦,她想毀屍滅跡。
楚知弋捧著肚子笑道:“像以前的歲歲。”
看破彆說破啊!
連穗歲叉著腰,腳下一滑,摔了個屁股蹲,楚知弋想過去拉起她,連穗歲嚇得急忙自己爬起來。
“不敢勞煩皇叔!”
她對自己的戒備心很重,楚知弋略有些失落地收回手臂。
“歲歲沒必要跟本王劃清界限。”
這一處像世外桃源,有那麼一瞬間,楚知弋想一輩子住在這裡。
連穗歲的麵頰很紅,大大的眸子靈動的看著遠處嬉笑玩鬨的小桃。沒人能想到瘦下來的連穗歲這麼好看,比天上的霞光還要亮眼。
楚知弋想將她藏起來。
氣氛突然不對勁起來!
連穗歲衝小桃大喊一聲:“小桃,我們回去了!”
小桃扒出後頸的雪,氣得想把疏影剁了。
聽見連穗歲的召喚,跺了跺腳,撂下一句狠話。
“以後不準去我家蹭飯!”
她打不過疏影,跑不過疏影,準頭還沒他好,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嚴重的懲罰方式,連穗歲捧著肚子笑看著他們兩個,回京之後,便不能這麼瘋玩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還挺可惜的。
對她來說,這也是一段不一樣的經曆。
秦氏派來接連穗歲回京的人第二天早上到達彆院。
“京城最近熱鬨,快過年了,夫人讓奴婢來接小姐回家。”
“山裡比京城冷多了,小姐受苦了。”
來人恭恭敬敬,連穗歲卻有點惆悵。
“你跟方嬤嬤交接吧。”
她有點不想回去。
隔壁,楚知弋看著密信上的內容,冷笑道:“他怕我造反嗎?我才出來幾個月,他就不放心了?”
楚知弋離開京城,某些人就開始寢食難安。
“聖旨估計明天送到,主子,咱們什麼時候起程?”
宸帝用家宴的名目宣他回京,怕他在外密謀造反,他在軍中餘威尚存,若想給朝廷找些麻煩還是輕而易舉能辦到的。
切……
楚知弋嘲諷地笑著,他坐在輪椅上五年,被蠱毒折磨了五年,一個廢人還能讓他如此忌憚,他到底有多害怕自己的位置保不住?
“今天晚上連夜回京!”
……
隔了一天的雪表麵一層硬硬的冰層,連穗歲敲響隔壁的大門,想著要回京了,跟老鄰居道個彆。
敲了半晌隻有一個老仆人開門。
“三小姐,我家主子昨天夜裡受詔回京了,走得急,沒跟您打個招呼,您彆介意。”
走了?
連穗歲心底的惆悵突然散了,走了也好,以後在京城遇上,他是九王爺,她是連家三小姐,如此正好。
“對了,三小姐您等一下,我家主子給您留了東西。”
老仆人轉身抱著一個羊皮箱子出來,箱子不大,輕飄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