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幫您吧。”
連方嶼隻說了懲罰她,秦氏派來的婆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明顯放了水。
連穗歲不是那種願意連累彆人的人,忍著怒氣跟小桃兩人動手把衛生打掃好,回自己的院子換了衣服鞋襪,舒舒服服地靠在軟榻上。
“小姐,永定伯府的兩位小姐跟秦家表小姐遞了帖子。”
連穗歲急忙起身。
“那還不趕緊把人請進來!”
她們很久沒見了,從彆院回來,她遞了兩次帖子,不是陳家姐妹兩個不方便就是秦詩瓊不方便,四人還沒有湊在一起過呢。
連穗歲穿上鞋迎出去。
“今天怎麼都有空?”
陳婉麗的麵色有點憔悴,陳燕心跟秦詩瓊則是氣憤。
“怎麼了這是?”
“歲歲表姐你不知道,你不在京城這段時間,家裡給我姐姐定了門親事。”
“這是好事啊。”連穗歲疑惑道,“定的什麼人家?有問題嗎?”
“這門親事沒什麼問題,京城中誰不知道我姐姐賢惠能乾,上門提親的人快把門檻踏破了。我爹娘千挑萬選,選了個家世好才學好,人品好,長相也好的秦定侯府世子王景康。”
“王世子原本定了一門親事,快要成親時侯夫人突然得急症沒了,他為母守孝了三年,馬上要成親時,未婚妻也得了急症人沒了。”
“他從此落了個克母克妻的名聲,他再優秀,那些愛護女兒的人家也不敢再把自家的女兒嫁過去。”
“就這麼耽誤了幾年,這兩年風頭雖然過去了,但是他家裡情況複雜,秦定侯續娶了一位夫人,母親原本不想讓大姐跟他議親……”
“但是我大姐在宴會上見過一次王世子,後來又在外麵遇見一次,才知道王世子看中大姐了,差了中間人上門說和。”
“王世子雖然沒了生母,但他是原配嫡長子,世子之位早就封了,娘問過大姐的意見,就同意了這門親事。”
聽到這裡,一切都還好。
“這不是挺好的嗎?”
陳燕心嘟嘴道:“你隻看見表麵上的情況了,不了解內情。”
她半天說不到點子上,秦詩瓊沒忍住插嘴。
“是這樣的,我上一次去永川伯的宴會上,瞧見了王世子跟一個姑娘拉拉扯扯。我讓下人去打聽,才知道那位姑娘是秦定侯原配夫人娘家的表小姐,侯夫人娘家那邊沒剩什麼人了,就隻有這位表小姐從小到大被侯夫人養在身邊。”
這不是青梅竹馬的情分嗎,連穗歲大概猜到了。
“表兄妹之間青梅竹馬的情誼,王世子想將表妹收房?”
“比這個還惡心!”
秦詩瓊小臉氣悶。
“宴會上,秦定侯的續弦夫人話裡話外抬高這位表姑娘,還說是陳家大姐姐上趕著給秦定侯府做兒媳,肯定能容得下王世子納妾。”
“當眾承諾,隻要那位表姑娘生下兒子,就能做主抬為平妻。”
連穗歲:“……”
這跟當眾脫褲子拉屎有什麼區彆?
自己丟人,還惡心彆人。
“秦定侯續娶的這位夫人什麼來頭?這不是當眾毀人家姑娘的名節?”
以她對這個時代的人的了解,就算兩家口頭上已經議定了婚事,沒有走六禮的流程,對外都不會說的這般肯定,誰知道後頭會發生什麼事情,給彼此留一條退路。
她這是一點退路都不給彆人留啊。
陳燕心鄙夷道:“秦定侯新娶的這位夫人不是彆人,正是秦定侯從小青梅竹馬的表妹,她雖是新嫁娘,但可是有名的老姑娘,剛嫁過來不到一年就給秦定侯又生了個兒子,對外說是早產,其實就是在前頭那位還病著就勾搭上了。”
“呸,可真夠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