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弋撥弄著杯蓋。
“成王不覺得問這些問題太過冒昧了嗎?痛苦的經曆要再回憶一遍不說,還得在人前把傷疤揭開?”
“皇叔彆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想多了解一點細節,方便破案。”
楚知弋:“人犯宋靖為不是已經抓住了嗎,你去審問他。”
成王被兩句話堵住,憋了半天。
“姚尚書稱病,我想問一下三小姐知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尚書府。”
楚知弋:“這個邏輯就更不對了,歲歲是被人打暈帶走的,她若是知道自己為什麼在尚書府,還要你們乾嘛?”
成王牙疼,還沒有成親呢,這就護上了?
皇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難纏了?
“皇叔,侄兒就想問幾個問題,請您通融。”
父皇把這個差使交給他,他必須辦好了差使,向父皇和朝臣們證明自己,對他來說,這次的事情是個機會。
成王把姿態放得很低。
“歲歲受驚了,現在隻怕問不出什麼,你等過兩天再來。”
“我……”
楚知弋端茶送客,成王一肚子火氣,隻能忍了。
火藥味彌漫,連方嶼拱了拱手。
“既然歲歲沒事,下官就放心了,王爺這兒不方便,下官也告退了。”
楚知弋眯著眼睛,見嶽丈大人開口態度才稍微緩和了一點。
“本王腿腳不便,就不送連大人了,疏影,代本王送客。”
成王墨跡著沒動。
“成王的茶還沒喝夠?”
成王牙疼起身。
“既然皇叔不方便,侄兒也告退了。”
九王府從沒有這樣熱鬨過。
“主子,咱們安插在秦定侯府的人來信說秦定侯覺得丟了麵子,已經好久沒去過侯夫人的院子了,王景康雖然娶了商戶,但是世子之位更穩當了,咱們這不是變相的幫了他嘛……”
楚知弋眸光閃了閃。
秦定侯夫人為什麼會著急忙慌地去連家提親?
自然少不了他們的功勞。
但王景康沒安好心還沒遭到報應呢。
“找人去褚氏的院子外溜達兩天,給她個由頭把人留下過夜。”
王景康跟褚麗娘之間的窗戶紙被捅破了,為了避嫌,侯夫人暫時把褚麗娘送出京城了,這才張羅著給王景康說了現在的妻子。
但褚麗娘是個善罷甘休的嗎?
王景康新婚燕爾,她不著急才怪!
“是。”
解決完該解決的人,楚知弋才能騰開手處理義善堂的事情。
“跟杜翰音說一聲,該收尾了,不用給任何人留臉麵!”
敢欺負他的人?
真當他是沒牙的老虎嗎?
“主子威武!”
疏影心中一凜,他家主子沉寂太久了,久到外麵那些人以為可以隨便欺負他家主子!
連穗歲跟秦氏說完當時的情況,秦氏也一樣雲裡霧裡,母女兩個猜測著神秘女子的身份。
“你覺得她可能認識你?”
連穗歲點了點頭,當時她雖然被人打暈了,不知道具體的經過,但是女子的語氣明顯是認識她的,而且還知道她的身份。
綁她的男人逃跑時隻帶上了她,在事情敗露時才想著殺她滅口。
她既不是皇親國戚,也沒有特彆厲害的背景,對方為什麼要忌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