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不滿意地掂了掂手裡的銀子。
“隻有一盞茶的時間,快點兒!”
“多謝嬤嬤!”
外麵那人模樣生的不差,隻是身上穿著一身破爛衣裳,家裡窮的連一件像樣的衣裳都買不上。
“跟這樣的人相好有什麼前途?除了來要錢還能乾啥?你也是夏姨娘身邊的人,有機會接觸王爺,彆被這窮小子耽擱了!”
嬤嬤自以為好心地提醒她一句。
霓雲回頭衝她笑笑,又急忙回頭跟男人說了幾句話,便打發男人走了。
男人的臉隱在暗處,守門的嬤嬤沒看清長什麼樣子,隻看出了男人身材魁梧,便打趣了一句。
“快點吧,現在不是你儂我儂的時候,要是被主子們瞧見了,你我的皮都保不住!”
霓雲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的送走情郎。
“多謝嬤嬤通融,等下次,我攢了錢,再請您吃茶。”
看他們兩個拉拉扯扯,應該是塞了什麼東西出去,嬤嬤呸了一聲。
“不是我說,咱們王爺一表人才,身份又貴重,哪怕隻做個妾,不比嫁給那種窮小子強啊!我是過來人,不想看你走彎路。”
“是,我知道嬤嬤是為了我好,今天謝嬤嬤您通融,您先忙,我還得回去伺候姨娘。”
消息悄無聲息地傳出了王府。
這樣的細作,京城裡不知道藏著多少。
……
“歲歲,聘禮裡有件東西找不到了,你有沒有見過?”
楚知弋送來的聘禮盤點過後才能入庫,秦氏忙了好幾天,直到今天才發現禮單上本來該有的玉佩不見了。
連穗歲有點心虛,搖頭道:“沒見過,明天派人去九王府問問。”
“隻能如此了。”秦氏細聲道,“就怕有手腳不乾淨的下人壞事,明天我讓方嬤嬤去一趟。”
第二天早上,方嬤嬤去了九王府,九王府盤查後,捉了個小廝去京兆衙門報官。
王府丟了東西,人犯也抓到了,案子很好審,宋靖為派了衙門裡的人帶人去仁和當鋪。
當鋪裡有當票,但是死活就是找不到玉佩。
“這可是我們王爺的貼身玉佩,拿去給未來王妃做聘禮的,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昧下王爺的東西?”
“你們要是找不出來,我們王爺這就進宮找皇上告禦狀!”
疏影連恐嚇帶威脅,外麵京兆衙門的人把當鋪圍了,掌櫃想報郭相的名號又不敢報,怕連累郭相。
“許,許是在庫房裡收到哪裡去了……”
“我們王爺都等了半個時辰了!庫房在哪兒,帶我們去找!”
掌櫃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眼看著局勢不受控製,隻得帶著疏影跟京兆衙門的人一起去庫房裡找。
郭相收到消息急匆匆趕來。
“原來是掉在架子後麵了!”
掌櫃舒了口氣,小心地把木盒外麵的灰塵和蜘蛛網擦乾淨拿出來。
疏影將裝了玉佩的木盒呈上,楚知弋打開看了一眼。
“既然王爺的玉佩找到了,外麵這些人……”
郭相不明白,為了一枚玉佩興師動眾,這枚玉佩到底有什麼獨特之處?
楚知弋滿意道:“相爺不知,這枚玉佩是當年父皇所賜,皇兄也有一枚一模一樣的,正是因為貴重所以本王才隨身帶著,這麼多年從未離身,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紕漏,是本王府上對下人的管教不嚴,連累相爺了。”
他把責任都攬了過去,郭相鬆了口氣。
“找到就好,否則隻怕沒辦法交代。下麵的人不懂事,回頭下官一定狠狠懲罰!”
客套話,誰認真就輸了。
楚知弋揮手。
“既然東西找到了,本王就告退了!”
疏影推著楚知弋上了馬車。
郭相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味兒。
“去庫房盤查一下,彆丟了什麼東西。”
剛從庫房出來的掌櫃汗流浹背。
“是!”
馬車上,疏影將偷出來的卷宗交給楚知弋,這就是義善堂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