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去!”
楚知弋咬牙說道,“我沒事……”
他隱忍還要故作堅強的樣子讓連穗歲心一軟,手摸向腰間裝著銀針的包裹。
“我幫你紮幾針……”
握著自己手腕的力道突然加重,他整個人的重量壓上來,裝著銀針的包裹掉在地上,連穗歲彎腰想撿起來,卻被他砸得向後一倒。
她嘴裡發出驚呼聲,以為自己的腦袋要磕在椅子上了,下一瞬她跟楚知弋的位置調換了一下,他一隻手托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擋在椅子上……
“你故意的?”
連穗歲狐疑地看著他,剛才還一臉嬌弱的某人眼神躲閃,將她放開,單手捂著心口的位置半蹲在地上。
“你沒事吧?”
他嘴唇蒼白,硬撐著站起來。
“我沒事……”
看起來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啊!
連穗歲扶著他坐下,幫他把了脈,第一次對自己的醫術產生懷疑,他的脈象……也沒問題。
“我真的沒事,剛才突然覺得心口絞痛,現在已經好了。”
“我也覺得你沒事。”
可以確定他就是故意的。
“還想看馬球賽嗎?我帶你去。”
“你不查查怎麼中毒的嗎?”
連穗歲更擔心背後用毒的人,如果不是巧合,那麼背後肯定藏著一個用毒高手,且這個人對楚知弋的身體狀況了如指掌,時間也算得剛剛好,如果在場的不是她,旁人絕對發現不了這樣的用毒手段。
楚知弋麵色微變,抿緊薄唇。
“不查了吧,免得查出來寒心。”
他已經知道是誰了嗎?
連穗歲猜測。
“我帶你去看馬球賽吧。今日天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歲歲,你陪著我。”
他的語氣有點撒嬌的意味,讓人不忍心拒絕,連穗歲又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
“好。”
春天的春園十分熱鬨,三位皇子辦的馬球賽,吸引了京城一多半的青年才俊彙集。春園外有許多穿著儒生長衫的讀書人聚在一起。
可惜進入春園需要門檻,他們在京城中沒有人脈,進不去,便隻能守在外麵。
春園的大門之上是用磚石壘砌的門罩,以木版畫裝飾,排列出繁複的圖案,木版畫年數久,顏色不太鮮豔。
他們下車的時候,正有管事帶著匠人在給木版畫補漆。
進門的影壁上雕刻的是一幅寫意的竹鳥畫,繞過影壁,映入眼簾的是春意盎然的院子,春園的風格更像南方的園林,不講究對稱,紅漆欄杆後麵一排雕刻精巧的門扉,每個院子的風格不同。
今日客人多,院子裡遊人如織。
“球賽在後麵的院子裡舉行,咱們直接過去吧。”
前麵的院子各有千秋,當踏入後園,眼前突然沒有了阻擋,給人一種一望無際的開闊的感覺。
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光是這個園子就價值千金。
園子裡並沒有種什麼珍稀貴重的花草,新冒出來的野草顏色鮮豔,腳踩在上麵軟綿綿的。
南邊修建了避風的長廊,一麵靠牆,隻一麵正好能看見場中的情形。
太陽曬在長廊裡,已經有很多女眷們到場看馬球賽了。
他們找地方坐下,丫鬟端上茶水點心,連穗歲看向場中,昀王跟成王各自帶了一隊在熱身,楚景安四下張望著不知道在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