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事情交給下麵的人去辦就行,用不著他們親自出手。
“我要去吏部衙門,三弟可要同行?”
昀王主管吏部,成王主管刑部。
被連穗歲連累在家禁足那段時間,讓昀王鑽了個空子,在刑部安插了不少釘子,過了年之後,成王花了很長時間清理,明麵上的都清理了,但難保沒有躲在暗處的。
“不用了,刑部也有要事,就此跟二哥分開吧!”
姚尚書前些日子在牢中畏罪自儘,雖然還沒有對外公布,但是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他得回去寫一封奏疏交給父皇,處理一下後事。
剛走到刑部衙門,聽見幾個下屬聚在一起討論。
“聽說義善堂有一個賬本,記錄著朝中一多半官員的把柄,誰要是得到這個賬本,不得在朝中橫著走啊!”
“一本賬本能記錄多少東西?空口無憑,誰能相信呢,這事兒八成是假的!”
有人反駁道。
“不是,是真的,不是一個賬本,是很多賬本,賬本裡麵夾帶的有證據。牢裡關押那個義善堂的犯人,咱們不是跟大理寺協同辦案嘛,我當時被抽調派去大理寺的監牢裡看守,半夜的時候他就閉著眼睛,躺在地上念叨。”
“念叨什麼我沒聽清,問身邊大理寺的人,他們也沒聽清,現在我突然反應過來,說的就是這個事情!”
“他嘴裡一直念叨著賬本賬本,也沒說出賬本在哪裡放著,人就死了!”
“你們想想,義善堂收養的那麼多孩子去哪裡了?幾乎是一夜之間人去樓空,京城裡竟然沒有一個人質疑,這事兒不蹊蹺嗎?”
說話的人覺得不可思議。
“我也是這兩天才聽見義善堂的消息,這麼長時間無人問津,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你們真不覺得蹊蹺嗎?”
因為義善堂是當年皇上還是皇子時籌辦的,義善堂的案子如果不是楚知弋帶人強行闖進姚尚書的府邸,還不會曝光在人前。
最後也不知道怎麼查的,就那麼定案了,除了當事人知道情況……
後續也沒有人敢提。
現在突然爆出來很多疑點。
“你們說,義善堂裡會不會潛伏進了北遼的細作,為了攪亂咱們的朝政故意給官員們設置陷阱,拿捏住朝廷的官員,好給他們辦事啊?”
有人提出疑惑,立刻被其他人捂住嘴巴。
“這事兒可不能提!”
這麼說的話豈不是質疑皇上跟北遼……
成王咳了一聲,一群人頓時作鳥獸散開。
“王爺。”
他們都是小吏,壓根就沒資格被記錄在賬本上,跟他們沒有關係。
上麵記錄的肯定都是大人物。
成王叫了剛才說話的小吏,問道:“把你從什麼地方聽到的消息,原原本本地說給本王聽!”
小吏結巴道:“小人也是聽大理寺那邊的獄卒說的,小人不清楚啊!”
“你說的那個賬本,在什麼地方?”
昀王也在衙門裡聽說了這件事情,把消息源頭的那個人找到,得知有賬本這回事。
“記錄了朝中大部分官員的把柄?”
他不太相信,“好大的口氣!賬本在哪裡?本王倒想看一眼這個賬本!”
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一天的時間,相近的幾個衙門就都得到消息了,但是大家隻敢私下裡議論,不敢放在明麵上討論,等天色擦黑,散值之後。
一輛馬車停在成王府的後門處。